“嗯，有多深？”
從塔瑞安口中得到了進去的方法後，趙昊沉吟了一下，然後詢問深度，如果太深的話，他還得跟塔瑞安借台挖掘機，如果不是很深，那就自己挖進去。
“……”
或許是從趙昊那躍躍欲試的神情中看出了一點意圖，塔瑞安眼角跳了跳，然後無奈地說道：“我們在聖地修過直達的電梯，可以直接坐電梯下去。”
這下輪到趙昊無語了，有電梯不早說，害得他差點就一拳懟在地上了，到時候打通了還好，要是沒有動靜，那多尷尬啊。
“那我們還等什麼，快下去吧。”
生硬地轉移話題，趙昊作勢就要走進平頂山去找電梯，但是塔瑞安卻在此時伸手攔住了他，被攔下的趙昊歪頭看向塔瑞安，發出一聲婉轉的疑問。
“嗯？”
“能不去嗎？”
此刻，高大的塔瑞安仿佛身子一下子就佝僂了下來，變得比趙昊還要矮上幾分，活像個老人，眼睛裡閃著渾濁的光，說出了這句意義不明的話。
聞言，趙昊眯起眼睛，好似要在塔瑞安的身上看出花來，但他卻沒有看到任何的情緒波動，自之前從昏迷中醒來見到卡皮的屍體後他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好像人生的信念都崩塌了一樣。
整一個如深海般死寂。
“給我個理由。”
塔瑞安放下手，閉目深呼吸了一下，“我不敢，他們，也不敢。”
趙昊轉過身來麵對塔瑞安，四目對視，“不敢接受最壞的結果？”
“……”
“怕什麼，他們都已經覆滅了，現在宇宙中不是沒人知道你們的過去嗎？”
“……”
“說句話好不好，喂，還在嗎？”
就在趙昊以為塔瑞安是不是已經死了，要抬手上去手動合眼的時候，他終於回過神來，轉身走進通道，“我送你下去。”
看著塔瑞安的背影，趙昊搖了搖頭，這是他們自己的心結，他沒有任何手段，任何身份，任何權利去幫助他們，隻能靠他們自己走。
在沒有思想覺醒的前提下，從任人驅使的奴仆種族一瞬間變成了可以自由生活的獨立文明，這種不適應沒在一開始就陷入自毀的境地而是繁榮了上萬年，已經很不錯了。
快步跟上塔瑞安，趙昊問了最後兩個問題，“你們既然探索過，那有沒有地圖，有什麼需要注意的禁忌嗎？還有，我下去了該怎麼才能重新上來？”
“沒有地圖，或者說沒辦法標注地圖，飛船還在運轉，內部是活動的，我們也沒找到規律，而且兩千多年前的那次探索結束後，我們內部爆發了一次叛亂。”
走到通道底，兩人乘上了那部坐了好幾次的電梯，塔瑞安停下講述，將腕表靠近識彆屏，然後發出“叮”的一聲，他在腕表上按了兩下，電梯開始下降，速度越來越快，他也重新開口。…。。
“雖然叛亂很快便被鎮壓，但是還是有些從裡麵帶出來的東西被散布出去，也是從那時起，整個宇宙都想找出鐵血戰士的起源，我們也暫停了探索的事宜，至今沒有重啟。”
“至於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