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第一節課開始的前三分鐘的時候,荒川望提著挎包來到了神田同學的旁邊坐下。
“你好。”荒川望先打招呼。
“你好。”神田同學點了點頭,“我叫神田音羽,請多關照,荒川君。”
荒川望點了點頭,然後兩人停止了交流。直到課間,許多同學都圍了過來詢問荒川望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喜歡的動物是什麼,愛吃什麼之類的,喜歡什麼樣的女生之類等等等等……
荒川望有些為難,他還急著去找笠井慎一的教室,至少偵查一下笠井慎一的狀況怎麼樣。
然而他現在卻被女生們和少部分男生圍住,完全脫不開身。
“荒川君,走吧。”這時人群之中冒出來一個光頭,“你之前不是說找不到廁所在哪裡嗎,我帶你去。”
“嗯,各位不好意思啊,我去一趟廁所。”荒川望毫不猶豫地就使用了尿遁。
但神田音羽的目光一直緊緊地跟隨著荒川望和淺野,目光裡閃爍著強烈的不安。
荒川望跟著淺野來到教學樓後的小樹林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長得帥還真是麻煩,不過為什麼這些女同學不去纏著淺野呢?難道就因為他是光頭嗎?荒川望心想。
“這樣就輕鬆了吧?自我介紹一下,小僧名叫淺野和彌,我是一個和尚。”
“日本的和尚不是不用剃頭發的麼?”荒川望一愣。
明治政府鼓勵僧人肉食妻帶之後,日本的和尚不但可以不用剃發,而且還能吃清酒煮蛋,一次性酒葷全沾,還能娶妻生子……
你甚至可以在日本的大街上看見和尚騎著摩托車,他戴著放蕩不羈的墨鏡,一身袈裟在空中飄揚……他或許是去做法事,也可能正要趕回開的公司去,然後,你又可以看見剛才穿袈裟的和尚,會挽著一位漂亮的美女和一個三四歲的小姑娘去散步——這是他的家人。
不過這隻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寺廟裡的和尚始終嚴守戒律,例如曹洞宗大本山永平寺第78世貫首宮崎奕保,天心禪師,不但終身未娶,還始終嚴守戒律堅持不沾葷。
不過最讓荒川望感興趣的是這個叫做淺野和彌的人正值青春年少,怎麼就想不通出家了呢?
“我隻是為了修行而已才剃的頭發,”和彌微笑,“我的父親也是一名僧人,在山中的寺院內居住,作為兒子的我自然也成為了一名僧人。”
“原來如此……這麼說來你以後就要繼承寺廟當主持嘍?”
“這個……恐怕還輪不到我繼承,我的家中有八個孩子,寺廟應由大哥來繼承,而我排末尾,除非七位哥哥都不願意繼承寺廟,屆時爺爺才會把寺廟交給身為老八的我來繼承。”淺野和彌說道。
“老八?”荒川望一愣。
一想到老八,他立刻想到撤碩,一想到撤碩,他就立刻想到奧利給,立刻想到“乾啦兄弟們”,立刻想到“嘔嘔~”
——荒川望的想象力惟在這一層能夠如此飛躍。
“好吧,我突然想起一點事要辦,回見。”
交談了兩三分鐘,時間已經不多了,荒川望準備去看一下笠井慎一的狀況,看看那小子是不是真的虛得連路都走不了了……
回到了教學樓,荒川望隨口叫住了一個低年級的女生。
“請問高中部一年級生的樓層在哪裡?我剛轉校過來,還不怎麼熟悉校園。”
“啊,在右邊的教學樓的二樓,從這裡的中庭穿過去就是。”學妹有些害羞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