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點半,山鳥居小區,夜空烏雲籠罩。
荒川望穿著一身休閒運動服進入了小區,手裡提著一袋水果。
他來到小區的告示板前瞄了一眼。
隨後他拾級而上,在B棟的五樓停了下來。
與此同時五樓的平台上也站著一個人影。
荒川望一根食指悄悄撥開了拉鏈。
烏雲散開,清冷的月光照射下來,從平台的窗口照射下來。
荒川望忽然認出了那個人影。
因為他的腦袋反射著慘白的月光。
——淺野和彌。
“真巧啊。”和彌微笑著說道。
“彆告訴我你也是來這裡探望後輩的。”
和彌提了提手裡的牛奶:“笠井同學需要補補身子。”
荒川望敲響了門。
咚咚咚。
腳步聲傳來,門打開了,門後探出一個中年婦女。
她的身材有些走樣了,眼角的皺紋也有些多,是很常見的“歐巴桑”。
但是荒川望和淺野和彌兩人的臉色同時變了。
他們都感知到了這個“歐巴桑”身體裡的魔力波動。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應該就是造成笠井慎一生命力流逝的元凶了。
荒川望握緊了球拍袋,警惕之心升起。
“請問你們是?”歐巴桑小心翼翼地問道。
“打擾了,我們是笠井慎一的前輩,來看望他的。”
荒川望麵帶微笑,底下的手背青筋暴起。
淺野和彌微微按住了荒川望的手,讓他不要那麼緊張,眼前的人未必就是敵人。
“這是我們帶來的慰問品。”
和彌將手裡的牛奶遞了出去。
“原來是慎一君的同學呀。”
歐巴桑放下心來,完全打開了房門。
“請進來吧,慎一那孩子已經睡著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叨擾了。”
和彌友善地微笑。那張帥臉簡直就是對女性用特攻。
荒川望跟著進了房屋,防盜門在身後輕輕關閉。
在玄關處換了鞋子,他們走進了慎一的家。
房屋不算太大,很簡樸,但收拾得很整齊。
廚房彌漫著一股奶油的香味,荒川望朝那邊看去,看到了打著蛋清的盆和菜板上的麵粉和生奶油。
這些都是做蛋糕的必需品。
看起來在他們來之前這位“靈”正在製作蛋糕。
“你們先坐,我去給你們準備茶水。”歐巴桑說道。
荒川望和淺野和彌對視一眼。
“請問您是慎一的母親嗎?”荒川望問。
“不是……我是他的房東。”
“房東跟租客一起住嗎?”荒川望裝作很好奇的樣子。
“隻是出租房間而已。”房東趕緊說道。
“是嗎?看來慎一原本並不住這裡啊。”
“是這樣的,在初夏的時候,他似乎跟家裡人鬨矛盾了,於是就根據房屋的招租提示找到了我這裡來。因為我是出租房間,所以價格也比較便宜。”
“是這樣的房東小姐,我們這次晚上來是代表班裡的同學看望一下慎一。”荒川望說,“他的身體狀況還好吧?”
“身體狀況嗎?”房東說,“孩子身體最近不怎麼好呢,時不時地經常暈倒,我讓他去了一趟醫院,可醫生說沒有什麼異常。”
“關於此事您有頭緒嗎?”
“完全沒有呢。”
房東的眼裡流露出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