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深呼吸,同時橫刀於左肩,這樣既方便進攻,也方便應對敵人突襲。
他的汗水與雨水夾雜在一起,心說不對勁啊,這家夥在遊戲裡就是個精英怪,怎麼會這麼強?
“如此擅長葦名流……你到底是什麼人?”河源田直勝再度發出了質問。
“隻是一個想過平靜生活的男人。”荒川望回應。
“那為何要插手此事?”
“因為就是你們特麼的到處搞亂,我才過不安生。”
“在下傷害了你的至親?”
“並沒有。”
“你的朋友?”
“也沒有。”
“損害了你的利益?“
“還是沒有。”
“那為何要來妨礙在下?”河源田直勝不解。
“因為我就是乾這一行的。”荒川望刀背碰了碰肩膀,這是個挑釁的姿態,引誘河源田直勝怒氣上頭前來攻擊,那麼到時候他就可以直接使用寄鷹斬,白嫖一刀還能跑。
當然還有最佳的辦法,荒川望有信心贏下這場戰鬥,隻不過時機還未到。
河源田直勝默默地盯著荒川望,顯然這個解釋不夠令他滿意。
“你們在乾什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荒川望緩緩地繞著步子尋找著能夠進攻的角度,“你不是武士麼?難道就沒有所謂的‘大義’麼?”
“武士的大義,乃是主上的命令。”
“誰給你的命令,弦一郎?”荒川望握刀的手緊了幾分。
“眾生皆苦,這世上每人都在遭受苦難,你能拯救幾個人?”河源田直勝沒有回答荒川望的問題,“我看到了一個女人抱著孩子被追殺,女人被活活打死,孩子握著女人冰冷的手;我看見府邸燃燒,燃燒士兵的哀嚎我卻無能為力;我看見忍者衝破重重阻礙,割掉一個武士的喉嚨,而武士隻想守護自己的國家。”
荒川望並不惱怒,眼睛在對方的身上掃來掃去,尋找著進攻的角度。
“你知道在街上不能隨便扔垃圾麼?”荒川望說,“街道本來很乾淨,可還是有人丟垃圾,這是很正常的現象,那些不知好歹的暴走族少年、不良少女、還有那些喜歡在晚上蹲在電線杆下麵嘔吐的油膩大叔……這世上丟垃圾的人很多,我當然撿不過來,可是作為五講四美的新時代少年,我在街上看到垃圾的時候,還是會把它們隨手扔進垃圾桶裡,我知既我見,我見到的惡行,不能坐視不管。”
“原來如此,有理。”河源田直勝。
“也許吧,”荒川望扭扭脖子,“還有一種說法,想聽聽麼?”
“請。”
“以前有個小孩老是被欺負,有天他去跟老師告狀,可是老師卻說為什麼他們不欺負彆人隻欺負你?”荒川望說,“後來小孩明白了,有些人天生就看不對眼,就跟我看你和你身後那個臭傻逼一樣。”
久也慎遠臉色一變,雖然他不明白“傻逼”這個詞的含義,但是他能從荒川望的語氣和表情中判斷出那不是什麼溢美之詞。
“我為我的大義。”河源田直勝說,“為此我不惜代價。”
“你的大義在我眼中就是一坨狗屎。”荒川望眼角抽搐。
他們同時踏前衝向對方,在尚未調整完畢的情況下,兩人發起了決鬥,唯有死亡可以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