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口處,荒川望拉動韁繩,身下馬兒的蹄子高高揚起。
他回到了葦名,並且帶回了德川信仁。
城門打開,荒川望扛著德川信仁進入了主城。
今日的葦名有些熱鬨,不像遊戲裡那麼清冷,街道上能看見百姓們。
他們有的人拿著鋤具,準備去耕田,有的人在賣菜,還有的人在紡織衣物,雖然要做的事情各不相同,但有一樣事情是共同的,那就是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有笑容。
奪回了自己的國家,誰能不開心呢?
而他們看到德川信仁的那一刻,臉色就變了。
臭雞蛋砸到了德川信仁的身上,散發出的臭味令人作嘔。
不僅如此,爛菜葉、石頭也都紛紛往他身上招呼。
就連荒川望也都連著遭了秧,打破的雞蛋殼掉在了身上,臭臭的蛋液順著甲胄往下流。
他心說自己肩上這貨平時是得有多討人厭才會這樣啊?
更有甚者,氣勢洶洶地拿著自家的糞桶走了出來。
荒川望見狀大驚失色:“你們悠著點啊,糞桶過分了啊,沒見還有我在嘛!”
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想被淋上一身大便的。
百姓們聽見了荒川望的不滿,自然也就收斂了一點……儘量投擲準一點。
……*……
天守閣望樓之上,一心默默地盯著城裡的情況,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沒想到那小子還真做到了啊。”梟一直站在一心的背後。
“是啊,我還以為他不回來了,或者是死了呢。”
“而且竟然能夠從赤背兵的手中把德川信仁活捉回來……”梟微微眯眼,“這小子有著做忍者的天賦。”
“先確認那人是不是德川信仁再說吧。”葦名一心起身。
閣樓中,武士大將們正坐在榻榻米之上,而最中央的人,則是德川信仁。
此刻他的雙手雙腳被捆綁著,背上的枷鎖強製性地讓他跪在地上,後頸傳來的鐵鎖重量讓他不得不努力抬頭,才能看得見周圍這些葦名國武士的麵容。
葦名一心身披甲胄,緩緩走到德川信仁的身前,細細查看了一番他的耳朵。
“的確是德川家的家臣沒錯。”葦名一心點點頭,對著荒川望說,“小子,你立功了。”
梟借助忍者良好的視力,也看到了德川信仁的耳朵,那裡缺了一塊肉,正是作為德川信仁本人的證明。
“不過……為什麼要帶活的回來?”一心緩緩拔劍,劍鋒直指德川信仁的咽喉。
還沒等荒川望說話,德川信仁便開口了。
“這是我要求的。”他說,“是我要求你派出的忍者,將我活捉回來的。”
“為何?”
劍鋒緩緩劃破了德川信仁的皮膚,這種行徑是對於一個武士的羞辱!
儘管德川信仁身體憤怒得顫抖,但他仍舊保持著冷靜。
“因為,現在的葦名正處於虛弱期,把我送上絞刑架,想必能振奮葦名國的士氣,那些百姓也會很開心。”
“很奇怪的條件。”侍將河源田直勝這時說道,“既然都是一死,無非時間問題,為何要跑回葦名受辱?”
眾多武士點了點頭,如果換做是他們,他們寧願被刺客砍頭殺死,也不願被綁在敵國絞刑架上受辱而死。
“很簡單,”德川信仁淒慘地笑了笑,“我們的糧倉已經被你們派出的忍者毀了,沒有糧食,我的手下根本就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