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被彈開,他的防禦不足以抵擋荒川望的進攻。
但卻為他爭取到了一到兩秒鐘的寶貴時間。
在這兩秒內,他的心臟已然被修複,為身體輸送著血液,也讓他重新掌握了身體的主動權。
這便是多年來戰鬥的經驗和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河源田直勝知道自己恢複需要這麼一點時間,所以他才選擇了主動進攻。
要是剛才橫刀進行防禦,那麼在被彈刀的同時他沒有還手之力,而荒川望還能用手槍繼續朝他射擊,持續虛弱他,不讓他的心臟複原。
而進攻的話,會讓荒川望也有所顧忌,在彈刀的同時不會選擇貿然進攻。
戰鬥就是這樣,失之毫厘謬以千裡,一個小小的錯誤,也許就得付出生命的代價。
一輪攻勢下來,河源田直勝守住了荒川望的進攻。
被對手的槍擊中這種把戲,他已經中過兩次了,也就是說沒有第三次了。
可荒川望隻是用手指抹了抹左邊的臉頰。
臉部傳來酥麻的感覺。
河源田直勝感到溫熱的液體從臉頰上流了下來。
他用手指一抹,才發現手指上麵全都是血。
他並沒有完全防守住荒川望的進攻,在被彈刀的一瞬間,不死斬的刀刃還是劃過了他的臉部。
荒川望的眼睛眯了起來,在【夜眼】的幫助下,他清楚地看見了,從河源田直勝臉上流下的鮮血,是黑色的。
“黑血?”荒川望隱約察覺到了什麼。
說不定……這就是梅倫斯所收集到的血液。
這也證實了荒川望之前的猜測。
與梅倫斯交手的,的確是葦名弦一郎。
不過另一個疑問在荒川望心中升起。
難道說時隔幾百年,櫻龍的力量也發生了變異,會讓人的血液變成黑色?
河源田直勝再度衝上前,十幾秒的交鋒之後,他的腹部被拉開了一條淺淺的傷口,要不是他將身子弓起來,估計現在腸子都流了一地了。
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看著一臉輕鬆的荒川望,河源田直勝輕歎一口氣,明白了自己與對方的差距。
“真是恥辱啊……沒想到我居然會敗在你這樣的年輕人手裡。”他說。
“那就以死謝罪吧。”荒川望挑了挑刀刃。
“哼!想得美!”
河源田直勝突然暴起,荒川望警惕,以為他要出什麼殺招了。
可沒想到河源田直勝反身,三步並作二,幾步攀上了牆頭,逃走了。
荒川望人傻了都。
這就是你的逃跑路線嗎?
要知道外麵就是鶯穀線的電車路線,人流量不會太少。
兩者在外麵奔馳,勢必會被攝像頭拍到。
但即便如此荒川望還是收好了不死斬,追了上去。
因為他手裡還有從矢崎真人臉上扒下來的麵罩,沒有什麼大礙。
必須得儘快從河源田直勝的口中得知儀式舉行的地點,不然一切就太晚了。
他跟著翻越出去牆,看見河源田直勝正在電車運行的軌道上狂奔。
荒川望在射程範圍內開了幾槍,可對方隻是抖了幾下身體,連個趔足都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