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喝下這個。”秋夜將托盤裡的藥劑拿了出來。
“這是什麼?”荒川問。
“是我調製的藥劑,對恢複身體很有幫助的。”秋夜說,“彆看我這樣,我還是個藥劑師呢!”
“藥劑師……”
“以前跟著小姐去時鐘塔學的。”
荒川望看著這綠色的藥劑,還是喝了下去,清涼的感覺竄遍全身,他在藥劑裡感受到了些許的魔力。
原來如此……荒川望總算明白在自己剛來千月家不久時被秋夜邀請去房間看恐怖電影的理由了。
荒川望一直就覺得很奇怪,何時睡覺這種事情一般來說是人自己可以控製的,而他那晚眼皮沉得像鉛。
恐怕是秋夜泡的紅茶裡麵加了什麼催眠一類的藥物吧。
在時鐘塔待過的女仆果然不簡單!
“我沒事了,你去照看一下秋雪吧。”荒川望坐在床邊,“我自己休息一會兒。”
“嗯,桌上有飯菜。”秋夜說完後離開了房間。
看著她歡快的背影,荒川望呼出一口氣。
接下來,就是找到弦一郎,然後殺了他,終結這一切。
不過在這之前,他得先照顧一下自家妹妹。
……*……
秋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夜晚了。
“醒了,要不要喝牛奶?”荒川望說。
他今天一直都守著秋雪。
“哥哥……”秋雪說。
“抱歉,騙了你,還有,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你可真是讓人不省心啊,”秋雪歎了口氣,“你要是出事了,我……我怎麼跟伯父伯母交代,他們不久後就要回來看你了。”
“儀式已經被摧毀了,鬼門的開啟會再延遲一段時間。”荒川說,“我得去富士山一趟,那裡是鬼門的位置,而且開啟鬼門的元凶也在那裡,詳細的事情我會跟協會那邊說明的。”
“什麼時候加入協會的?”
“剛轉校不久的時候。”荒川望老實回答。
“這種事情我應該不會不知道的……”
“因為我拜托中沢明幫我隱瞞了。”荒川望和盤托出,現在的他已然做好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打算。
秋雪盯著荒川望的心臟處一段時間,然後移開了視線。
“我打了秋夜。”她輕聲說。
荒川望愣住了,他本來已經做好了被秋雪發火的準備,但秋雪似乎並沒有生氣。
“在你昏迷的那天夜晚,我在你身上發現了宅邸大門的鑰匙。”秋雪說,“回來後我問是誰把鑰匙給你的,秋夜承認了,我當時很氣,然後打了她一巴掌……我是不是很過分?”
“是我的錯……是我要求秋月把鑰匙給我的。”
秋雪搖了搖頭:“秋月已經跟我說了一切,你已經沒有必要再掩飾了,我也不會對你掩飾,哥哥,其實是我讓伯父伯母丟掉工作的。”
“……我知道。”荒川望隻好點頭。
“哥哥你不討厭我嗎?”秋雪說,“我讓伯父伯母丟掉了工作,還讓你離開了你原來的交際圈轉到陌生的學校,讓你住到這裡,還限製你的人身自由……換做是我的話,我一定討厭死這個人了,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
“沒事,反正爸媽在芝加哥過得更好,而且新學校也能交到新朋友,老朋友更不會消失。”荒川望儘量安慰秋雪,她為了照顧自己好幾天沒睡覺了,這時應該靜養身體。
“是嗎……原本我都做好被你討厭的打算的,對不起。”
“是我說對不起才對,”荒川望說,“不過很快就會結束了,我答應你,等到鬼門關閉,我就乖乖地待在家裡,這次我是說真的。”
“應該是等到鬼門關閉,哥哥可以光明正大地在晚上出去了。”秋雪笑了笑。
要是鬼門真的關閉了,她才沒有了阻止荒川望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