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的握刀的右手隨之麻痹,因為梟竟然在指間夾了類似毒針一般的東西。
不過幸運的是他自帶抗毒性,隻要不是太過猛烈的毒,幾乎影響不到他。
如此看來手臂的麻痹可能不是因為毒素而引起的,或者說那針上塗的東西並非毒。
梟並未來得及擒住荒川望的另一隻手,因為他的刀已經砍向了荒川望的頭顱。
而荒川望當然不會坐以待斃,在梟妄圖將他的頭顱斬下之時,他的左手爆發出滾燙的烈焰,頃刻間覆蓋了梟。
梟體毛乾燥且雜多,吹火筒的火焰覆蓋他的瞬間,就像是秋天的稻草遇見了火苗,立刻熊熊燃燒起來。
無奈之下,梟隻能跳入水中。
雖然能夠死而複生,但是火焰燃燒起來,會使衣物與皮膚粘連在一起,逐漸灼燒肌肉,甚至會燒焦骨頭。
他不怕疼痛,但是行動能力受損在戰鬥中絕對是一件相當致命的事情。
就好比把鬥牛場裡的牛換成笨重的樹懶,即使把樹懶的力量提高一千倍,體型提升二十倍,能夠輕易捏碎金剛石,它也無法戰勝一個普通的鬥牛士。因為行動速度的原因,在鬥牛士高速奔跑圍繞著它放血的同時,它可能還在舉起爪子,等到爪子落地了,它也差不多該因為流血而死了。
不過梟在這個時刻仍舊緊抓著荒川望,將他一齊拖入水中。
在水下吹火筒雖然完全失去了效用,不過荒川望也因此掙脫了梟的束縛,朝著岸邊甩出勾繩,飛身而出。
他灌下一口傷藥葫蘆,順便磕了一顆鋼軀糖,隨後拔出了不死斬與楔丸,但是他想了一秒,隨即就把楔丸塞回了刀鞘中。
雖然對付梟這種體型龐大的敵人還是雙刀流比較合適,不過他收刀也有自己的理由。
這次握刀的手換成了左手,由於使用過雙刀流,所以左手握刀對於他來說並不算太過陌生。
荒川望等待著梟衝上來的那一刻,能夠用不死斬給予他致命一擊固然是最好。
不過由於對手是那個狡猾多端的梟,他並未對此抱有太大期望。
守著水麵,更多的是為了防止梟突然暴起,甩出什麼致命的暗器。
但過了好幾秒,水下都沒動靜。
荒川望正想抓住機會往後撤,卻不想湖麵略過一個殘影,速度之快即便是以“夜眼”也難以看清。
那正是梟的忍獸,或者說忍義具——“霧靄鴉”。
那隻老貓頭鷹以俯衝之勢而下,但目標卻不是荒川望,而是水下的梟。
黃色的利爪探入水麵不過十分之一秒,這隻年邁的貓頭鷹居然抓著梟的後領衝出了水麵!!
而在它利爪探入水麵的那一刹那,它就已經轉俯衝為升仰,隨機鬆開爪子,利用慣性把梟帶往更遠的地方。
梟從天而降,宛如神兵,他雙手握住野太刀,一記霸道的豎劈而下。
荒川望沒有朝左或是朝右閃避,而是徑直往前踏步。
他打算接下這刀,但不可能去接住刀刃前段的部分,因為那樣他需要承受的力量會大很多。
雖然體內的灰霧被去除,但荒川望的傷勢並未完全恢複,換句話說,他此刻的軀乾仍舊不及梟。
要是真從前段接下了這刀,接下來的戰鬥會變得極為艱難。
所以他選擇向前墊步,既能不用承受太大的衝擊力,又能借此近梟的身。
“小子,隻有一條手還這麼猖狂嗎!?”
帶有血鏽的野太刀與不死斬撞出大片的火花,荒川望單手握刀,以拜淚為支點,一記仙峰腳劈向梟的頭顱。
梟瞳孔一縮,額頭那道疤痕隨之扭曲,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會仙峰寺的拳法,怪不得有近身的自信。
他低頭,以與脊椎近乎垂直的角度躲過了這刁鑽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