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拜淚所延伸出來的瘴氣就如同濃墨重彩的一筆,分割了道玄的身體。
從左肩到右腹,從右腰到左大腿,切口無比平整,道玄就像是在切割豬肉的流水線上滾了一遭。
但即便如此,他僅存上半身還是如同炮彈般衝著荒川望襲來,身上隱約有金色的光芒閃爍。
這是臨死前的反擊,雖無意義,但不得不做。
——巴之雷。
以身體為媒介,導入雷電,接觸對手的**從而摧毀敵人。
雖然不能殺死荒川望,但至少應該能讓他接下來的兩到三天之內喪失戰鬥力吧……道玄想。
其實他內心清楚,幻影之蝶、山內典膳、河源田直勝、鬼刑部等人都死於眼前這小子之手,那麼他的實力肯定不會差,甚至會是驅魔人這方戰力頂端的人員之一。
可沒辦法,毒剛剛下好,眺望湖麵幾秒鐘不到,就被荒川望察覺並捉了個現行。
所以道玄隻能戰鬥,他的方針就是奪取不死斬,奪取不成也沒關係。
他在戰鬥中悄然用毒,想以此來削弱荒川望。可他並不知道荒川望一眼就識破了他的毒,並將計就計,故作虛弱來引誘他使出全力,從而抓住破綻揮動不死斬。
“沒用的沒用的!”
看著被切割成碎塊的道玄,荒川望眼睛放光,興奮起來。
他聚收不死斬,將其合攏在腰間,用拜淚使出了葦名十字斬。
公正的十字交叉合攏,這是永真的十字斬。
以眉心為基準,道玄的上半身裂成四塊,從他身旁衝擊而下,撞在淤濕泥土裡的聲音讓人想到屠夫拿著砍刀在砧板上拍肉。
他看著道玄的半塊臉,突然有種想去踩碎它的衝動。
道玄輸了,他贏了。
輸掉的人就應該被踩在腳下,沒有記得的價值,然後去尋找下一個對手……
下一個對手……弦一郎和葦名眾……他心裡默默地想。
暴雨傾盆,天空中打下一道閃電,照亮了湖麵,隨後便是一身震耳的雷鳴。
荒川望在這雷鳴電閃之中忽然回過神來。
“我在乾什麼?應該使用傀儡術從道玄身上獲取更多信息才對啊!!”
他懊悔地用楔丸敲打著自己的腦袋。
該死的,這麼一個重要的信息獲取渠道就這麼沒了!
不過靜下心來,仔細想想,那種情況下想要對其進行空中忍殺的難度很高,幾乎不可能。
道玄用巴之雷覆蓋了身體,一旦接觸,彆說空中忍殺,不被電成鬼畜素材都算好的了。
就算費儘心思躲過了那以極快速度衝下來的人肉電擊器,道玄也會一頭撞死在地上。
彆看下著暴雨的湖邊的泥巴很多,其實隨著暴雨的衝刷,地麵的泥土都流失了相當一部分,容易流失的鬆軟泥土的下方,則是堅硬的岩石。
獲得佛珠與戰鬥記憶,荒川望沒有猶豫,立刻抽刀斬斷了這個湖泊的抽水機,繼而破壞了這片區域的供水係統,免得有人喝下這湖裡的水。
他準備返回查看情況,卻發現有驅魔人朝這裡趕來了。
原來是供水一被切斷就驚動了驅魔人。他們還以為是妖魔在搞破壞。
向來者說明了來龍去脈後,荒川望問:“你們在半小時內喝過水的人有多少?我指這湖裡的水,也就是你們居住的房屋內用的水。”
“這個必須一個一個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