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父母死去的時候,懷中還緊緊地護著她們。
可那隻是千月時臣用來掩人耳目的手段罷了。
一個月後的某一天,他衣冠楚楚地來到了孤兒院,找到了秋夜,問她願不願意跟自己走。
——於是順理成章的,秋夜變成了千月秋夜,秋月也變成了千月秋月。
而千月時臣盯上她們的原因,正是因為她們特殊的體質。
這世上有很多血脈,或普通,或非凡。
至於驅魔家族,不過是代表性較強的四種血脈,而這其中又以荒川家和巫儀家在“業界”出名。
而秋夜與秋月所擁有的血脈,則是一種雖然特殊,但卻在退魔中發揮不了什麼價值,因此家道也慢慢沒落,最後泯為常人。
擁有這種血脈的人,身體適應性很強,是一種“流通道具”,僅僅如此。
對付不了妖魔和敵人,作為“流通”的手段也不方便,所以基本派不上什麼用場。
但是這隻是對於戰鬥而言,沒什麼用罷了。
秋夜和秋月這對姐妹身上的新鮮血脈,可是他夢寐以求的東西。
適應性,作為一種生態學術語來說,它決定此物種在自然選擇壓力下的性能。
一般來說,這種東西是生物體與周邊表現相適合的現象,通過長期的自然選擇,需要很長時間才形成的。
可是如果作為“材料”而言,適應性就意味著擁有更好的相性,適應力強的“材料”,往往是不可多得的幾乎萬能的實驗品。
因為妻子的死亡,導致了他潛心研究“複活”這一禁忌事項的發生。
雖然暫時沒有過先例,可是先例總是由人創造出來的——他深信著這一點,也相信著自己的血脈。
畢竟他本身就是造詣很深的魔術師,千月家的血脈決定了千月家的後人都有極高的魔術資質。
本身的條件足夠了,那麼就隻缺乏各種罕見的術式跟實驗體了。
前者倒是好解決,畢竟他年輕時也混過魔術師的圈子,多少握有一些人脈,再加上千月財團的雄厚資金支持,甚至可以從時鐘塔學會一些處在“禁忌”邊緣的技術。
可是後者就不那麼好搞定了。
實驗是殘忍的,如果是普通的人體,基本上隻能成為像是一次性筷子那樣的用品,用完就扔。
可關鍵是他需要的試驗次數多到難以想象。
一百人?
不過是一兩個月的消耗品罷了。
在這個時代,法製體製的進步和科技的飛速發展,注定了他無法達成後者的條件。
失蹤案總是發生的話,社會一旦陷入恐慌,會給他帶來巨大的麻煩。
畢竟千月時臣的道德觀早已屬於魔術師那一派了,為了達成目標可以不擇手段。
——普通人在他眼中甚至不是人,跟牲畜無異。
這並非隻有千月時臣是這樣,幾乎所有魔術師都遵循著這特殊的道德觀體係。
隻不過有些人道德觀強一點,有的人道德觀淡漠一點罷了。
畢竟說到底人還是共情生物,對於普通人,一般來說也不會將他們當做牲畜看待。
——但也僅僅是一般情況而已。
千月時臣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在做殘忍的人體試驗,而是為了心愛的妻子的性命在為魔術做貢獻。
也幸虧他把心思全部投入到了這上麵,不然秋雪受到他影響的話,說不定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