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川望裝好傷藥葫蘆,從床上起身來到窗邊。
街道的行人到現在已經所剩無幾了。
之前熱鬨的街道到現在已經變得有些清冷。
他抬起頭來,天空的月亮被烏雲籠罩,陰沉一片。
漆黑的天幕猶如黑色的鉛塊般,壓得人心裡透不過氣來。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的好時機。
荒川望抓起床上的提包出門,猶如無聲之影。
……*……
半小時後,他來到了冬木的聖堂教會。
具君主埃爾梅羅的情報所言,這個教會裡的神父就是七位禦主之一。
而活到戰爭最後兩人中,也有他的身影。
毫無疑問,如果這個人不是特彆能苟,那麼就是特彆強悍。
而荒川望才選擇他的原因也並沒有很特殊。
那就是除了這個神父外,他並不知曉其他禦主的位置。
神父嘛,除了教會外,還能夠去哪兒呢?
踏進教會外的公路,他感到了一股微弱的魔力。
毫無疑問,這裡有著魔術結界的存在。
這也正常,畢竟這是聖杯戰爭打響的前夕,在據點附近展開防禦是人之常情。
荒川望撓了撓頭,直接推開關閉的鐵柵門,走進了教會之中。
沒有辦法,他既沒有作為魔術師的天賦,也沒有學習魔術的才能。
能夠感受到這裡的結界,還是因為他的身體曾經裝載過大量的魔力,所以對於魔力變得特彆敏感罷了。
推開教堂的大門,清冷的月光順著他的背影灑在地表。
教堂內一片黑暗,並無什麼禱告的人。
現在是午夜十二點多,拚花窗上的投影閃爍。
荒川望感知著附近,但並未強化自己的感官。
因為在自身暴露的情況下,一旦被襲,缺乏任何感官的幫助都是致命的。
然而等待了一會兒,卻並沒有什麼動靜。
按理說自己觸動了結界,應該有人警戒才對。
難道神父已經回家睡覺了?所以即便察覺了有人也不用管嗎?
荒川望不由得升起這個想法。
然而下一刻,一個沉穩而又蘊含磁性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教會會指領任何迷途的羔羊,但卻不包含凶狠的惡狼。”
身材高大的男人從教會的左側永道內緩緩走出。
“但如果你確實是迷途的羔羊,那麼我願意傾聽你的煩惱。”
“你是這裡的神父?”
“不錯。”
神父緩緩走來,在距離荒川望十米的距離停下了腳步。
這時候荒川望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年輕男人的、堅硬的臉。
與其說是神父,還不如說是一個一絲不苟的戰士。
不過準確說來,這個神父的確是個戰士。
據遠阪凜所說,聖堂教會內部會培養“執行者”。
他們身手不凡,經受嚴格訓練,心智堅定,相當難對付。
他們對於魔術師們來說是難纏的敵人。
而荒川望麵前的這個神父恐怕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言峰綺禮。
這就是這個神父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