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甲自不用說,哪怕是肌膚或是體液,都可以作為劇毒來使用。
在悄無聲息之中奪去王侯將相的性命。
其身體所特有的“毒”彆說人類了,就連英靈也無法在連續接觸毒素之下存活下來吧?
與其說這是一種恩惠,不如說是一種詛咒。
無法擁抱,無法親吻,連感情都無處發泄。
喜歡自然。
喜歡花與草。
喜歡林中優雅漫步的梅鹿。
喜歡原野中奔行野兔。
喜歡……喜歡。
但卻無法觸碰。
她那不斷將接觸到的一切毒殺的存在方式所化的寶具將會奪走一切生命。
所以在漫長的殺戮時光中,少女學會了收斂自己的感情。
而那被收斂起來的情感,也逐漸變成灰塵,在角落裡冰凍。
——她是毒之花。
也是掠奪一切生命的存在。
荒川望不知道她渴望什麼。
畢竟在機械般重複的殺戮中,靜謐流露的情感太少了。
看不出恨與愛,看不出悲與喜。
作為人而言,靜謐甚至可以說是不完整的。
但是作為工具而言,沒有比她更好的暗殺武器了。
“禦主……禦主……”
在少女清冽的呼喚之下,荒川望睜開了雙眼。
靜謐站在離床三米遠的地方,幾乎貼著牆麵。
“禦主,有情況。有人靠近了這間旅館,要迎戰,還是要躲起來?”
“對方的情況呢?”
“一位中年男子,我在他身上察覺到了不俗的魔力氣息。”
荒川望眉頭一皺。
看來這是聖堂教會的人找上門來了啊。
除此之外也沒有彆的解釋了。
畢竟自己剛來這個世界,舉目無親,結梁子什麼的根本就不可能。
硬要說的話也就是之前在商店裡買衣服砍價的時候把那個店員小姐惹哭了……
不過他倒是很好奇對方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自己甚至都沒怎麼用魔力,也沒有留下什麼蹤跡,想要跟蹤幾乎是不可能的。
然而僅僅過了幾個小時對方就找到了自己的所在,這是哪個品種的獵犬?
但不管怎樣,既然找到了這裡,那就說明自己已經暴露在了某人視野中。
這樣一來就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確認。
“對方是一個人嗎,有從者嗎?”他問。
“沒有,雖然對方是一個魔術師,但是我沒有察覺到有從者的氣息。”靜謐說道。
“確定麼?”
“我是Assassin,對從者的感知與隱秘能力要比其他servant要好得多,在這一點上您可以完全相信我。”
荒川望按捺住了想要拔出楔丸的手。
他看著靜謐。
說不定這是一個測試從者實力的好機會。
“靜謐,能解決麼?”
“一個魔術師,輕而易舉。”
“那就去做吧。”
“明白了,很抱歉打擾您的休息。”
“沒事,不如說以後有什麼動靜要及時通知我。”
“好的。”
說完靜謐就跳出了窗外,身影在高樓間起落,最後融入暗影。
……*……
頭發銀白的神父朝著膠囊旅館前行著。
他的麵容帶著十足的憤怒。
在返回教會之時看到自己兒子被砍去手臂殺害的場景。
作為一個父親,他應當感到憤怒。
但實質上神父憤怒的點卻並不在這裡。
聖杯戰爭尚未正式開始,就有人率先出手,並導致了禦主的死亡。
這違反了規則。
而且更重要的是,這樣一來計劃就完全被打破了。
聖堂教會與禦三家之一聯手奪取聖杯的計劃……
還沒開始就已經破滅了。
這怎能不讓他感到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