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雁夜看著雙目無神的小櫻,“你還好嗎?”
小櫻沒有回答。
“走,我們出去吧。”雁夜拉起她的手朝著門外走去。
可走到門口的時候,小櫻停下了腳步,她把視線對準了下方空曠的地帶。
“爺爺說必須要等到明天早上才能出去。”
“那老頭現在不在家,我可以帶你走,你沒必要聽他的!”
“可爺爺會發現的,而且……沒有爺爺的命令,我出不去。”
雁夜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立刻抓起小櫻的手伸向門口。
但一股莫名的屏障擋住了她纖細的手指,而且有種往回推的壓迫感。
那是結界反製的前兆。
就在雁夜護著小櫻後退的瞬間,無形的力量從那門上迸發了出來。
巨大的魔力流將他彈開,雁夜根本來不及召喚Berserker就被撞到了牆壁之上。但他緊緊護住了懷中的女孩,用自己的後背承受了兩人的重量。
“咳咳……”雁夜吐出一口鮮血,“小櫻,沒事吧?”
懷裡的女孩搖了搖頭。
“那就好,該死的臟硯……居然設置這種下三濫的結界。”雁夜以嘶啞的聲音罵道。
然而一個佝僂的人影卻在此時出現在了階梯上方。
“蠢貨,你在乾什麼?”
他的身形矮小,但如夜般漆黑的影子和陰霾的眼神卻覆蓋了雁夜和櫻。
“哦,原來是這樣,”那蒼老的聲音恍然大悟,“你想趁我不在的時候,把小櫻從這裡帶走?”
“你想多了,老頭。”雁夜將小櫻推到了一旁,“你該不會看不出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吧,有從者襲擊了這裡,我隻不過是為了確保小櫻的安全才那樣做的。”
他看著上方的人影,眼裡滿是憤怒。
——間桐臟硯。一個讓人感到反胃的老頭,為了自己不老不死的願想,能夠毫無負擔地奪取人命,並且讓一個年幼的孩子飽受痛苦之巨。
雖然是他的親生父親,但自從得知了小櫻的真相,他便不止一次地想要殺了這老頭。
“唔嗬嗬嗬,廢物就是廢物,居然能讓從者潛入間桐家的魔術工房,你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來驅使Berserker了吧?”
“彆開玩笑了,我還能夠控製住我的從者,我一定會拿到聖杯的!”
“大話隻是說說的話誰都做得到啊,蠢貨,沒有魔術師的才能也就罷了,連腦子都這麼不靈光嗎?”間桐臟硯扭曲的語氣夾雜著嘲笑,“能夠不留痕跡地潛入間桐家的從者,一定是Assassin職介的敵人,而你的狂戰士英靈在屬性上可是完全克製他,而你居然放棄了這種大好的機會?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罷,原本老夫就不指望你能贏這次的聖杯戰爭,所以這個小女孩才是我留的後手啊。”
間桐臟硯杵著拐杖,伸出了枯槁的手臂,朝著小櫻揮手。
他揮手的樣子那麼和藹,小櫻不由得就往臟硯那裡走去。
“小櫻,彆……”
臟硯想要伸手去抓,但他的體內突然迸發的劇痛讓他跪倒在地。
為了召喚Berserker,他的身體已經受到了極大的損害。
雖然平常可以在一定的程度上抑製痛苦,但隻要使用英靈,那壓抑痛苦的力量就會被抽取得所剩無幾。
“對,就是這樣。”
間桐臟硯絲毫沒有理會雁夜,他看著小櫻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麵前,撫摸著她的腦袋,然後一腳將她從樓梯上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