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麗絲菲爾!”
saber被摧毀成廢墟的寺廟之中尋找著美麗女子的身影。
她不斷地穿行在破碎的瓦礫之中,終於在塌下的牆體邊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saber怔住了。
那是一副過於悲慘的場景。
愛麗絲菲爾並沒有事。她閉著眼,胸口有規律地起伏著,長長的睫毛不時閃動,看上去就像是正在做夢的睡美人。
但她潔白的臉上卻早已一片血汙。
血液一滴一滴地落在她臉上,粘稠得像是濃漿。
舞彌用身體為愛麗絲菲爾擋住了倒塌下來的牆體,身體的承重能力已達極限。
支撐身體的手骨裂開,胸膛被斷裂的尖木刺穿,肋骨被巨大的衝擊力折斷,內臟幾乎被壓成了一灘爛泥……但她還殘留著一口氣。
saber趕過去,卻有些手足無措。
她能夠在正麵戰場上殺敵,但卻不知道該如何治愈一個將死之人的傷勢……
不,既然是將死之人,那麼想要救活是很困難的。
受了這麼嚴重的傷居然還活著,而且沒有救治的希望……這對於傷者來說,簡直就是無比痛苦的事情,是比死亡還要殘酷的刑罰。
“是……saber小姐嗎?”
聽到了鎧甲碰撞的聲音,舞彌垂著頭,發出了瀕死的呼喚。
“是我,愛麗絲菲爾沒事,你做得很好。”
saber如今也隻能用這句話來安慰她。
被拯救的人安然無恙,這對於拯救者來說就是最大的慰藉了。
“是嗎……那就好。”舞彌發出了安心的歎息。
“夫人她……一定是得為了……切嗣而死……”
斷斷續續的聲音從喉嚨裡擠出,費儘了身上的所有力氣。
“所以……請你,幫助切嗣……得到聖杯吧。”
再也沒有血液滴落,因為已經流儘了最後溫熱的血液。
這便是這個女人在世上留下的最後一句話。
生於中東的亂世,被男人們當做玩物而長大的她,到死也在為了切嗣而戰。
這是為了報答切嗣救助她的恩情?
亦或是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其他特殊的感情?
這都無關緊要。
隻是,拯救愛麗絲菲爾是她的任務。
在切嗣的眼中,她一直都很擅長完成任務。
而這一次,她也很好的完成了任務。
……
“唔。”靜謐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我還……活著?”
在她的記憶中,自己毫無疑問是被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的數把寶具擊中了才對。
沒有錯的。
靈基被擊碎的感覺她記憶猶新。
可為什麼?
這個疑問隻持續了一瞬間。
因為此刻沒有多餘的遐想時光了。
意識到自己還在戰鬥中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已經進入了備戰狀態。
然而從尚在高處的樹梢看去,吉爾伽美什已經不見蹤影。
有的,隻是屹立在場上的,自己的禦主。
而他也在不斷朝著自己走來,像是要迎接自己。
“禦主!”
雖然靈基還未完全修複,動一下身體都是莫大的痛苦,但靜謐還是強忍著痛楚朝著他奔了過去,因為荒川望的情況不容樂觀。
他的身體顫顫巍巍,像是即將倒下的,發條轉儘的人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