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主,我記得你有恢複傷勢的藥水!”
“沒用的。”荒川望勉強說,“這種傷……再好的藥水……都沒效。”
靜謐沉默了幾秒:“您想讓我做什麼?”
“聖……聖杯,我還沒死,聖杯戰爭仍未結束。”
少女一愣,旋即輕輕地閉上了眼。
沒錯,我們還沒有輸。
自己發過誓,要為禦主獻上聖杯。
而且,事到如今,自己已經有了新的願望。
要想達成這願望,就隻能依靠那萬能的許願機了。
“冬木……市民會館。”荒川望壓榨著自身最後的力氣,“那家夥……一定會選擇在那裡讓聖杯降臨的……去拖延時間吧,隻要拖延他們的時間就好……”
“好的。”
靜謐輕輕地撫摸著荒川望的胸口,試圖讓說話都費勁的他舒服一點。
等到他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了後,她才不舍將手移開。
“說起來,我還不知道您的願望是什麼呢,不過這個問題,我還是等回來再問吧。”靜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麼我就出發了,即便對手是亞瑟王,我也會為您取得聖杯的。”
她說完向著門口走了幾步,然後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那個……master,如果這次我能夠回來的話,能答應我一個任性的條件嗎……”
“不,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隻是……算了,一切等回來再說吧。”
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如綻放的百合花那樣美麗。
隨即紫發的少女化為靈體消失在了房間。
assassin對決saber。
這看似幾乎不可能的事情,她卻要將之逆轉。
“真、真了不起啊……”
荒川望喘著氣,感覺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哀嚎。
“既然這樣,我也……得站起來。”
手臂已經沒力氣了,幾乎廢掉了,但是腿腳還能用。
畢竟將吉爾伽美什逼到絕境的是自己的雙手和兩把刀具,而不是腿。
他看了一眼被隨意丟在地麵的楔丸和不死斬,一步一步地那裡。
疼啊……好疼啊!
大腦顫抖得仿佛隻剩下“疼”這個字了。
真是奇怪,明明腦子都沒了,卻還能思考,簡直匪夷所思。
但是並不奇怪,不死之力在汲取生命力,同時恢複他的身體。
雖然還沒有成型,但他在被靜謐運回來的時候,大腦已經再生了。
但這樣是不行的,需要恢複的時間太長了。
來不及的,根本來不及的。
他原以為衛宮切嗣會躲藏起來,但沒想到會配合saber演這一出……
不,saber不像是在配合他,準確地說,應該是那家夥早就知道saber絕對不會對吉爾伽美什坐視不管,所以才早已準備好了埋伏的嗎?
真是個……聰明的男人。
“唔……”
聲帶發出了不像是人的聲音,簡直像是有人在用鋼鋸鋸木頭一般。
不行。
沒法再思考了。
大腦很疼,像是有人在用木槌一下一下地砸,像是砸年糕。
不過也難怪,畢竟半個腦袋都沒有了。
看著窗戶玻璃上的自己,他都有些懷疑靜謐是怎麼忍著惡心感把自己撈回來的,不過轉念一想,既然身為assassin,她可能早就見慣了各種屍體的慘樣。
雖然新生的大腦還無法承受這麼多的思考,但他仍舊在想,讓劇痛貫穿自己身軀的每一寸肌膚。
隻有這樣他才能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