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一邊吃著鴨肉,一邊搖頭道:“沒啊,我怎麼可能見過?”
“這是我根據你的樣貌,還有卷軸上的畫像,想出來的。”
“卷軸上的畫像,有些過於抽象。”
甄蓉視線這才從蒲扇上的畫像移開,茫然地看向張遂道:“抽象是甚?”
張遂沉吟了片刻,解釋道:“抽象,就是沒有特點,看不出具體。”
甄蓉這次還是沒有懂。
不過,她沒有糾結。
她站起身,笑著對張遂道:“我今天不陪你了,我回去睡覺了。”
說完,也不待張遂回應,直接抱著小木盒子飛奔離開。
一路飛奔回到自己的房間,甄蓉將卷軸掛回牆壁上,然後躺到床上,映著昏暗的油燈燈光,癡癡地看著蒲扇上的畫像,口中不停地喃喃道:“爹爹,爹爹,這就是爹爹。”
甄蓉看了許久,這才將蒲扇抱在懷裡,小臉一臉滿足。
閉上眼睛,甄蓉沉沉睡去。
過了許久,外麵響起一溫柔的女聲道:“妹妹?”
沒有聽到回應,房門才被緩緩推開。
一個少女走了進來。
赫然是之前提著燈籠到處尋找的少女。
<b
r>????這少女不是彆人,正是甄府的二小姐——
甄宓。
在甄宓後麵,還跟著一個三十來歲,前凸後翹的美少婦。
是夫人張氏。
兩人走進來,徑直來到床邊。
看著甄蓉睡得安詳,甄宓用纖細白皙的玉指撩開後者額頭的青絲,笑道:“今天睡得還挺早。”
夫人從甄蓉手上拿過蒲扇,就要放到桌子上去。
剛剛轉身,她的身形僵住。
隻見蒲團上的下麵,似乎有一副畫。
一個和丈夫生前穿著一般衣服的人像畫。
夫人心跳漏了一拍,忙轉過蒲扇。
她的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的確是和丈夫生前穿著一般的人像畫。
但是,容貌並不像。
這個人像畫裡的男人,比丈夫更俊朗一些。
丈夫生前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因此,容貌有些蒼老。
這幅人像畫,更像是自己小女兒男性化的畫像。
而且,筆墨很新。
夫人有些好奇地看向熟睡中的甄蓉。
誰給她畫的?
這蒲扇是她經常用的那把。
以前可沒有這畫像。
甄宓見夫人如此深情,疑惑地接過蒲扇道:“娘親,怎麼了?”
看到蒲扇上的畫像,甄宓古怪道:“這畫的誰?穿著爹爹生前的衣服,卻又長得像小妹。”
甄宓這才回過神來。
俯身在甄蓉小臉上啄了一口,夫人柔聲道:“應該是她找人畫的你爹爹的畫像。”
“隻是,畫畫的人顯然沒有見過你爹爹。”
“所以,他根據蓉兒的長相,揣摩你爹爹的長相。”
“不過,這畫畫的風格,的確有些與眾不同。”
“為娘以前都沒有見過。”
甄宓驚疑道:“小妹何時認識這種人?那人會不會彆有所圖?”
夫人沉吟片刻道:“明天她醒了,為娘好好問問。”
“希望不是彆有所圖。”
“否則,為娘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