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部因外界壓力要來戚寒星這邊走一遭,白長寧便毛遂自薦親自走了一趟。
為的,也便是搞清楚戚寒星這個小友現下的情況。
戚寒星本人太過冷清,除開自己的本職工作之外,在軍部因立場問題和個人性格,友人極少,除開任務上的接觸,他本人並不熱衷於在軍部拉幫結派,不在軍部的時候甚至都聯係不太上,獨得明明白白。
白長寧算是一個例外。
他站在戚寒星門外,等了半晌後,便看見門“哢噠”一聲打開。
戚寒星那張帶著冷意的臉出現在門後。
白長寧上上下下看了他一眼,率先開口:“不讓我進去坐坐?”
戚寒星銀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柔和,側開身體:“請。”
戚寒星家裡的裝修風格簡稱黑白灰,基本上除了這三個顏色之外沒有彆的色彩,和他整個人一樣,因為過於“乾淨”甚至帶上了不少冷意。
白長寧喝了一口清茶,放下茶杯時清雋的臉上帶著一抹困惑,他直言道:“我不懂你為何要執意從軍部卸任,即便身體原因,以你的資曆,以後坐鎮後方也能在軍部謀求一個好職位。”
“如此作風,並不像你。”
“寒星,你現在還年輕,不能上戰場但同樣可以在軍部往上爬,為什麼一定要如此果決,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
戚寒星看了一眼白長寧肩膀上的帝國勳章,金色的薔薇花閃著陽光般的色彩。
他垂下眼眸,整理了一下袖口,語氣淡然:“突然厭倦了而已。”
“殿下那邊怎麼說?”白長寧看出他並不想談太多,眉心皺得可以夾死一隻蚊子,“他肯放你走?老安澤呢?”
見戚寒星不太想回答,語氣不由得嚴肅了起來:“難道就因為身體的原因,他們連表麵功夫都不做,直接放棄你了?”
白長寧在軍中不站隊,屬於少見的中立派,之前便為戚寒星感到不值,這會兒更是氣憤的把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放,茶水都飛濺出了桌麵:“我早就告訴過你,皇室那邊的事情最好不要插手!若說是報恩,也早就報完了。”
“現在你一出事就撇開關係,秦臨安難道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大權在握,連表麵情誼也不想維持一下?”
戚寒星看起來比他要冷靜多了。
但這話說完,白長寧卻見戚寒星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似的,讓他氣得牙癢。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從見到戚寒星的那一刻,總是對他有些莫名的親近。
這種親近莫名其妙到他都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