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丟了個大臉,自是見不慣這狼。
王管事認識狼,一眼便看出來這頭狼即便是在狼群中也是個領頭的,十分神俊。
沈晏卿:“蒼猊與我有救命之恩,且十分靈性聽話,不過是養在我自己的院中,也礙不到旁人。”
見王管事還想說些什麼,沈晏卿又道:“若是這點要求都不能滿足,倒是不如住在外麵。”
沈晏卿之前在府中時總是雲淡風輕一副萬事萬物都不看在眼中的性子,沒想到現在卻因為一頭狼,變得如此……如此強勢,倒讓王管事有些意外了。
他不敢再多說什麼,畢竟沈晏卿如今因為學業的關係頗得老爺喜愛……
“外麵哪裡比得上府中?少爺不必憂心,老爺讓整理的院子又大又敞亮,養一頭狼綽綽有餘。”
沈晏卿掩下眸中神色:“如此便好。”
正如王管事所說,院子挺大也挺清幽,和之前沈晏卿住的地方簡直是天壤之彆,隻是沒等多待一會兒,院中便衝進來一個人。
在沈府,也就隻有沈昌鴻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紈絝子弟敢做出這種事兒。
他見院中沒人,直接衝到了屋中,抬眼便見正坐在窗邊溫書的沈晏卿。
沈晏卿今日穿著一席月白色的袍子,因解了毒又養了幾日,身上多少有了點肉,雖依舊瘦,但整個人卻越發像清竹一般,透著一股溫潤的韌勁兒。
這會兒坐在窗邊,垂眸看書的樣子倒真有些“公子世無雙”的感覺。
沈昌鴻看得心煩,一揚下巴,不屑道:“惺惺作態!不過考了一個秀才,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你以為這樣就能博得父親的喜愛?不過是個病秧子!”
墨竹本來站在沈晏卿身後磨墨,聽到這裡又翻了一個白眼。
虞真統計了一下,這一路走進來,墨竹都翻了好幾個白眼了,是以前兩個月的總和,再翻下去她都要覺得墨竹眼睛得翻上天了。
“是是是,我們公子不過是考了個秀才,但有些人可憐秀才功名都沒有呢。”
墨竹不耐煩的說。
“你這個奴才,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若說沈昌鴻對沈晏卿多少還有點忌憚,但對墨竹這種奴才就半點沒有顧忌了,“來人,給我把這個狗娘養的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
他話剛說完,門外便衝進來幾個奴仆,摩拳擦掌的往墨竹跟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