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他也會想,若是他的母親不是那般柔弱善良,而是有林嫵半分的自私,恐怕結局也不會是這樣。
“你就不問問我要做什麼?”沈晏卿認真的看著她。
虞真打了個哈欠:“我才不管你要做什麼,反正你肯定都是報複那些對不起你的人,當然了,你可千萬不要自己受傷了,這樣的話我會難過的。”
“好,”沈晏卿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既然累了,便安心在家中等著便是,我去去便回。”
“好吧。”
虞真點點頭,剛要邁進院門,卻又轉頭看著他。
沈晏卿的身影在陰暗的光線中像一顆孤獨的樹,那一瞬間,虞真還以為他要被身後的黑暗吸進去了。
她晃晃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感覺甩開,說:“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你要做什麼,等你回來你要告訴我。”
“……好。”
沈晏卿捏了捏拳頭,勾了勾唇角:“隻要你不害怕,我什麼都告訴你。”
這是他不可多得的承諾。
但對麵那人似乎沒有理解到這句話對他來說如何特彆,隻是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還有些嫌棄他覺得她膽子小。
“這個世界上,可很難有東西嚇到我。”
這是真話,但沈晏卿不知道,他隻知道前路漫漫,似乎也並不是那麼寂靜到荼蘼。
柴房中,沈昌鴻蓬頭垢麵,整個人都透著些病態的瘋魔。
他像野狗一般被這些下人們拴在柱子上,他身上的瘋狗病顯然讓沈府的所有人都十分害怕。
金尊玉貴的少爺,在失去所有利用價值後,連路邊的野狗都比不上。
隻剩下等死般的苟延殘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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