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二十五章 “你打我…你為了那個女人……(2 / 2)

姬令清鬆了一口氣。在姬餘煜麵前強撐起來的兄長姿態鬆弛下來,他才感覺到,自己的雙腿發軟,姬令清抬眸看向聞姣,遲緩片刻,抬起腿,向著女子的方向走過去。

他解開了自己身上淺白色的西裝外套,伸出手,輕輕將衣服圍在了女子的腰間。姬令清的耳尖染著紅霞,輕聲說道,“遮擋一下,對不起,我回家會好好管教他,讓他認識到錯誤的。”

聞姣低眸,哥哥比起弟弟而言,有禮貌了太多,她對於這樣的omega,總是會更溫柔幾分。

“沒關係。我不喜歡姬餘煜,但我會因為你原諒他。”

姬令清的動作一怔,男子的脖頸在自己不自知的情況下迅速紅了一片。聞姣說他不喜歡姬餘煜,他應該要憂心於弟弟和她之間的矛盾的,可不知為何,他的心中卻截然相反的溢出了一絲甜意,像是喜歡聽著女子說那句話,好像…她是在意著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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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離開了露台,大廳內的舞女已經跳完了一支舞,台上的慈善拍賣會正要開始。可聞姣的裙子被沒禮貌的小狗弄壞了,她不想這樣狼狽的繼續待在酒店中,便獨自沿著人少的走廊向外走去。

段非瞳原本來到這場拍賣會,是打算買下一顆粉色的寶石,就是那樣巧合的,他站在二樓的欄杆處看到了聞姣的身影。他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有一瞬的停滯,視線留戀在女子的身上,不自控的追隨著她。

他看著她的視線逐漸變了意味,這一切都是從上次皇子的生日宴上開始的,段非瞳注視著她時,不自覺的會描摹她窈窕的身體線條,甚至會在心中幻想,她穿上自己親手裁剪的衣物時會呈現成怎樣的姿態。

優秀的服裝設計師能夠用眼眸丈量出人體的三圍數據,段非瞳便是如此,而聞姣的身材恰巧是段非瞳最喜歡的那一種,男子製作出來的衣裙,似乎天生就是按照她的輪廓形成的。這像是一種沒有理由的衝動,讓段非瞳的腦海中充斥滿了絢麗的色彩,她今天穿了一件旗袍,雖然被一件男士的衣裝遮擋住了,依舊無損她的美麗。

旗袍也是段非瞳十分喜愛的服裝,在古遠的年代,它能夠勾勒出屬於女性獨有的柔美,神秘,溫柔,高貴。

它像是聞姣具現化的詞彙。

段非瞳在短暫的時間內,下意識在腦海中迅速的臆想了許多種設計方案,女子溫順的在他的想象中被他擺弄,換上了他喜愛的裙裝。

他為此得到了一種精神上的難以言喻的滿足。

酒店的院落中建了一個小池塘,紅色的鯉魚擺著魚尾,在4D投影的荷葉中嬉戲。

聞姣走到池塘邊時,身後有男子喚了她的名字。她回過眸,波光粼粼的投影光線落在她的裙擺,段非瞳站在石子路上,緩和了一下自己有些不穩的呼吸。

他的視線從女子腰間的衣服遊移到她的小腿,低聲說道,“發生什麼了,有人欺負你了嗎。”

聞姣被扯壞的裙擺不算明顯,但認真觀察,還是能夠看出來撕裂的痕跡。

按理來說,一個Alpha是不應該由omega來擔心的。但聞姣給段非瞳的初印象就是一個文靜柔弱的小妹妹,後來就更是變成為了葉渝自尊都不要的戀愛腦。

段非瞳不自知的,就把自己帶入了某種長輩的身份。

聞姣搖了搖頭,“我沒事。”

段非瞳已經追了出來,放棄了那顆他中意了很久的粉色寶石,來到這裡找她,他應該已經知道自己想做什麼。

“夜深了,我送你回家吧。”段非瞳輕聲對麵前的女生說道。

聞姣下意識的想要拒絕,可男子並沒有給她婉拒的機會,他自然的接過聞姣手中的包,紳士的走在她的身側,帶著幾分不容拒絕的強勢,“提前離席,你家中的司機應該還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到吧。夜裡涼,你這樣站在這,會生病。”

段非瞳的車是銀白色的,線條流暢,外表美觀,他一直都鐘愛美麗的事物。男子打開了副駕駛一側的車門,他平時絕對不會對誰這樣有耐心,可對待聞姣,他的一切行為卻都好像變得自然而然。

男子貼心的伸出手,擋在車門上方,防止聞姣碰到頭。段非瞳做完這個行為後愣神了片刻,他好像突然想起來,這個舉動,是他在聞雅軒的身上學會的,男性Alpha曾經也是這樣溫柔體貼的對待他的。

段非瞳頓了片刻,為女子關上了車門。他坐進車內,偏過眸,旁邊的女生已經自己係好了安全帶,男子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瞬,他的喉結也並不粗.大,omega的身體像是一個精致的藝術品,每一寸都像是精雕細琢,他聽到自己用有些低啞的聲音問道,“冷嗎,還是熱,需要打暖風嗎。”

聞姣搖了搖頭,“開一點窗戶吧。”

聞姣那一側的窗戶被降下了一條小縫,她偏著頭,風微微揚起了她頰旁的碎發,令她看上去有一種朦朧的美感。

段非瞳好像現在才意識到自己與一個Alpha共處在逼仄狹窄的車內。他們的距離靠的很近,近到段非瞳錯覺自己能夠聞到女子身上的淺香。

也許是香水的氣味,也許是信息素的氣味。段非瞳說不清自己的情緒,他在宴席上並沒有喝酒,他實際上是不勝酒力的,可他的信息素卻截然相反,是一種稍顯甜膩的,如同某種紅酒的氣息。

冷風從窗戶的縫隙中擠進來,吹散了車內仿佛變得粘稠,燥熱的氛圍,段非瞳扯了扯衣服的領帶,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湧上心尖。

段非瞳之前是很喜歡穿裙子的,他覺得裙子是最美麗優雅的服裝。他喜歡親自穿針引線,在裙擺上細致的縫製上精美的刺繡,也愛著穿戴美豔的衣裙,遊走在眾人豔羨視線中所得到的優越和滿足感。

他是從什麼時候,參加宴會時突然不再穿禮裙了。段非瞳直視著前方,他沒有再去注視身旁的女子,可她的存在感卻變得更加強烈,無孔不入的侵蝕進了他的身體。

是在那場帝國皇室的生日宴上,段非瞳見到了聞姣,他發現了一個人,甚至比段非瞳自己更加適合穿戴他設計的禮裙。他再次從鏡麵中看向自己時,隻覺得往日欣賞的容顏也變得劣質,成了殘次品。

“這裡不是回我家的路。”身旁的女子輕聲說道。

段非瞳的指尖神經質的痙攣了一下,他蜷縮了一下手指,聲音平靜,“你的衣服壞了,這種材質的旗袍很難修理。我先帶你去我的工作室,你可以換下來,在那裡選一件乾淨的禮裙換上。你身上這件旗袍,我可以幫你修好後,再郵寄到你的家裡。”

段非瞳知道,他和聞姣的關係其實並不親近,他的言語聽起來一定會讓女子產生不理解。疏遠的關係提出親近的要求,就是冒犯。為了讓聞姣不要對他生厭,段非瞳下意識的張開唇,聲音有些過分的乾澀,“你的哥哥曾經與我交往過,他去世了,我應該照顧你一些。”

聞姣沉默的沒有說話。

她依舊偏著頭,似乎在看車窗外的風景。但實際上兩個人都知道這句話是一句謊言。段非瞳對聞雅軒早已經沒有任何愛意,甚至是厭意居多,他也根本不會愛屋及烏。段非瞳自己都無法解釋他的動機,但好在,聞姣沒有再繼續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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