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2 / 2)

他們身上都帶著點傷,但顯然Alpha輕易死不了,讓他們忍著這些疼也是學院對他們的懲罰。有能耐打架就要有能耐承擔後果。

聞姣將身體蜷縮成了一團,她不喜歡黑暗。被關進禁閉室之前,莫寒星和秋白還在向她道歉,自責將她無妄卷進來和他們一起接受懲罰。

但其實聞姣自己清楚,是她心情不佳,原本有更好的處理方式,她卻刻意對著皇家中央學院的Alpha宣泄出來,用他們消氣。

連自己的手指都感受不到的黑暗中,門被打開了一個口子,光泄露進來。

………………

櫃門被打開,姬令清看著藏在櫃子中,蜷縮著身體,用力咬著手指,臉色酡紅,滿臉癡迷饜足的姬餘煜。

剛剛被標記,姬餘煜似乎還沒有從那巨大的滿足中緩過來,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唇角勾著癡癡的笑。

姬令清一直是個好兄長。

他做好兄長,做的太久了。

姬令清蹲下.身,看向櫃子中的人,身子探向他,眼眸描繪著那與自己極其相似的眉眼,“阿煜,姣姣是你的嫂子,你要記住這一點。”

姬餘煜痛苦了幾天幾夜,他的發qing期洶湧,藥劑對他的作用微弱,必須依靠臨時標記渡過。

姬餘煜抗拒著所有人,他在瘋癲中自,也傷害彆人,隻有姬令清能夠靠近。姬餘煜不願意讓彆人碰他,姬家也不能夠多出一個醜聞。

好像隻能夠是聞姣。

因為那個時候聞姣在他的身旁,姬餘煜似乎將她當做他的Alpha了。

但是,不可以。

姬令清已經是一個太過寬容的兄長。即便他將自己的底線退後,讓自己繼續成為一個愛護弟弟的哥哥。

唯獨有一件事,他也必須要讓姬餘煜清楚,姣姣永遠不可能在意他。

姬令清將女生摟抱在懷中,黑暗中,臟汙被容納,一切都變得隱晦。分明幾乎沒有了神智的姬餘煜安靜的等待在黑暗中,遵從著兄長的命令,在哥哥的允許下,半蹲在聞姣的麵前,手指撩開碎發,暴露出了自己的後頸。

姬令清像是教著孩童第一次學會喝奶一般,親自啟開女生的唇,引導著她去標記另一個人。

這個過程中必須是姬令清來掌控。他冷靜的在心中想,懷中女子對待他的柔順和縱容令他的心臟軟成了一灘水。

姬令清必須要讓姬餘煜知道,姣姣對他沒有任何多餘的情愫,即便是標記了,也不意味著任何事情。她甚至並不知道麵前的人是誰,她被姬令清摟抱著,擁有著,她甚至隻會以為,那個人是姬令清。

姬餘煜不會在他們的關係中占據任何地位。

就算標記,也不會有任何纏綿,不摻雜任何情愛,對她的愛撫,令她動情的溫柔行為都是姬令清做的,而姣姣隻需要咬一下就可以了。

姬令清不想讓聞姣因為這一次的標記,而對姬餘煜產生任何愧疚,溫柔,疼惜之情。沒有必要不是嗎,阿煜自己的問題,為什麼要讓姣姣承受呢。

她沒有必要知道這一切,沒有必要因為阿煜而對這一段婚姻心生芥蒂,姬令清與她之間本來就不應該有任何的隔閡和阻礙。

姬令清的心臟漸漸暈開了苦澀的味道,可姣姣總是很敏銳,挑食的女生,是不是嘗到了不喜歡的味道,覺得不合胃口呢。

但是,隻要沒有看到,就可以當做不知道吧。姬令清蒙住了她眼眸表露出的意思,不是很清晰了嗎,他不希望她知道,不希望因為這件事而令他們的關係出現破裂。

姬令清不能夠失去聞姣,他絕對不能夠承受與她退婚。

即便…他欺騙著她,令她標記了自己的弟弟。

姬令清看著躲藏進櫃子中的姬餘煜,眼眸無法自控的帶上了幾分審視與高高在上。你要記住,阿煜,姣姣給你的標記,是在我的允許下,你才能夠擁有。

你的所有奢求,癡望,如果沒有我的許可,便一樣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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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姣抬起頭,白色的光線湧進來,她過一會才看清,門外的人是謝雨時。

男生用了學生會長的權限,來禁閉室撈出了聞姣。

聞姣低著頭走出門口時,謝雨時輕輕扶了她一下,又鬆開。

“謝謝。”她老老實實的說。

“你沒有我的聯係方式嗎。”

“啊?”聞姣愣了片刻,之前在學生會辦公室的某天,因為工作緣由,她就已經在終端裡錄入了謝雨時的社交賬號,“有的。”

聞姣落後了謝雨時半步,走在白色的廊道中。

謝雨時從一開始就看出來,聞姣的內在與她表現出的模樣相差徑庭,也許相似的人總是能夠看透彼此的偽裝。謝雨時覺得聞姣與他有些相似,而這也是謝雨時不願紇骨翊黎和南宥汐與她交心的原因。

她更像是披著一層溫柔的模子,來掩飾著骨髓中的淡漠。

謝雨時停下了腳步,他側過身,看向跟在他身旁的女生。她同樣站在了原地,女生的臉上還帶著些未愈合的傷痕,血漬模糊,烏色的眸子抬起來注視著他,眼尾狹長微彎,似乎顯得很認真,眸底卻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謝雨時將手中拿著的資料袋遞給了她,“你最近是不是在找這個。”

聞姣眸中有些懵懂的接過資料袋,還以為是什麼工作上的文件。她打開了黑色的袋子,從中抽出了幾張紙,女生的動作頓住,微微低垂著頭,眼睫似乎顫了顫,有幾分鐘沒有說話。

女子的手指縮緊了些,又像是反應過來,令自己放鬆,珍惜一般將被自己揉皺的地方撫平。她仰起頭,眸中的神色有些複雜,卻並不都是善意的情緒,反而帶著幾分抗拒,“你怎麼會…”

“你似乎很喜歡隱藏起自己的情緒和目的。紇骨翊黎和南宥汐在你眼中好像都一樣不值得信任,你沒有將他們當成朋友。”謝雨時淡淡的說道。

聞姣似乎有些怔愣,她臉頰上的血色褪去了,像是一種纖薄的瓷器,被外力敲擊一下,就開始從一個點開始碎裂。

謝雨時垂下眼睫,看著麵前的女生,等待著她說出些什麼。

“…對不起。”

謝雨時隻等到了這樣一句話。他蹙緊了眉,眼前的女生勉強的露出柔軟的笑意,又組織著語言,很真誠的對他道謝,說這份資料對她很重要,後麵的話謝雨時已經不耐煩再聽。

他打斷了聞姣那些過分客氣的言語,“既然有我的通訊方式,為什麼不給我發信息。”

聞姣又微微怔愣住,她似乎有點沒聽懂謝雨時的意思一樣,眸中顯出了一些困惑。

謝雨時的神情浮現起了淺淺的不耐,是他表露的不夠清晰嗎。

“你是我的助理,也清楚我在培養你成為學生會的副會長,就不要再用些沒有效率的低劣方式去查詢這些信息。”謝雨時的儀態很好,身姿筆挺,手臂自然垂落在身側,即便語氣不算冷冽,也會顯露出強勢。

在看到麵前的女孩子甚至開始流露出愧疚,歉意的情緒時,謝雨時終於意識到,對方似乎真的沒有理解他的意思。

“下次有需要,直接打我的電話,想要做什麼,也告知我。”謝雨時看著麵前遲鈍的女生,整理了一下帶在手上的皮質手套。不要再讓他費勁去事後處理,也彆讓他再從蛛絲馬跡去猜她想做什麼。

不是已經成為紇骨翊黎和南宥汐認可的朋友了嗎。那她應該知道的吧,他會處理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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