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洺澤雙手雙腳幾乎將聞姣鎖在了懷裡,兩個人被迫擠在狹窄的櫃子中,緊密纏繞在了一起。
寂靜沉默了一瞬。
眼前的陰影晃了晃,突然在那道縫隙中,擠進了一隻眼珠。原本停頓下的音樂聲在這一刻在耳尖爆開。
聞姣眼眸瞪圓了,與那隻眼眸對視,她的唇被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壓製住了她會下意識泄露出的聲音。
她眼睜睜看著,那隻眼珠轉了轉,幾分鐘後,才慢吞吞的移開,“沒東西啊,那小姐不開門在做什麼呢,我還以為你在櫃子裡藏奸.夫了呢。”
聞姣聽到了仿佛西瓜砸碎在地麵的聲音,砰—砰——砰…
像是拎著什麼撞在地麵上,“新娘子,你要是趕逃婚,老爺會讓我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聽話點,懂嗎?”
衣衫摩擦著地麵,似乎有什麼被拖行走了,門重新被關嚴。
摟著聞姣的手臂有些用力,房間內在此時突然響起了幽怨的哭聲,哭聲越來越大,由遠及近。
許洺澤臉色慘白,他緊緊的扒著聞姣,一動不敢動。聞姣將他的手臂扯開,就要打開櫃子時被許洺澤重新緊緊握住了手,“等等,先彆出去。”
氣音貼在聞姣的耳側。
許洺澤這個時候是說什麼都不肯放聞姣走的,這鬼地方他不可能一個人待下去,“茹水鳶那丫頭膽子可大了,你不用管她,你先待在這讓咱倆出去吧。”
就著紅燭的光線,聞姣看向了許洺澤,男生額角滲著冷汗,剛剛那會趾高氣揚的模樣全都不見了,現在恨不得掛在她身上。
他害怕鬼嗎。
即便心中懼怕,依舊堅持著進到這裡,隻是為了找茹水鳶嗎。聞姣原本有些厭惡不悅的心情平靜了些,她其實能夠感覺到茹水鳶也許並沒有那樣喜歡她,可能是盲目的新奇,可能是想要在聯姻前感受一段自由的戀愛,可能隻是讓許洺澤產生危機感,讓他吃醋。
聞姣並不在意茹水鳶是否另有目的,她與她相處時,似乎更多時候像是在陪著一個朋友,彼此的感覺都很輕鬆舒適。
如果可以,聞姣也希望自己能夠起到一定的作用,讓茹水鳶認清她的心情。如果許洺澤在意著茹水鳶,她也能夠充當工具人,讓許洺澤認識到,對待聯姻對象應該更尊重和珍惜一些。
她意圖掙脫開許洺澤的束縛,Alpha卻像是打定主意不能將她放跑。聞姣就隻能用手指在狹小的櫃子中摩挲,npc仿生人的台詞中暗示了,也許新娘真的在房間中藏了一個情郎。
這裡會有什麼機關嗎。
她的大腿似乎劃過了一處突起,聞姣觸碰到那一處冰冷的鐵環,她的指尖穿進去,用力抬起。
身下的木板翻轉,她的身體一瞬間墜落失重,水淹沒了身體,禁錮著她的男子身軀緊緊摟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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茹水鳶獨自進入了另一個場景中,她從小膽子就很大,還特彆喜歡找各種鬼故事看。
小學的時候,彆人偷摸更改教科書的權限係統,下載言情小說偷看,而她藏起來的都是一些紙質的怪談書籍。許洺澤小時候來到她家玩,被迫被兩家父母和茹水鳶關在一個房間中培養感情時,曾經無聊的翻看過她收集的書,並成功被嚇哭了。當晚小許洺澤被廁所裡的鏡子嚇得跑回臥室裹緊被子,做了一夜噩夢,從此有一段時間都躲著茹水鳶走,覺得她怪嚇人的。
茹水鳶不喜歡那些科幻的故事,也不喜歡看異獸波雷斯科羅怎麼在太空中吃小孩,她特彆偏愛古藍星中那些細思極恐,會令人背後滲冷汗的鬼故事。
她早就想要來鬼屋玩,可身旁的omega朋友都怕鬼的厲害,和父母一起也沒什麼意思,許洺澤那個慫貨就更彆提了。所以,這次是茹水鳶主動提出的約會場合,聞姣能夠陪她來玩,讓茹水鳶心裡真的很開心。
茹水鳶一個人在陰森詭譎的場景中探索,被npc綁架穿上了一身紅嫁衣也沒感覺到害怕,反而覺得有點刺激好玩。讓她有一會甚至忘記了聞姣的存在。
水流在臉頰旁輕撫。
聞姣睜開眼眸,他們摔落入了深綠色的水中,她想要上浮,腰肢上卻墜著一個人。她掙脫了一下,想讓許洺澤這個時候就彆再扒著她不放了。
男子低眸,頭微垂下來,女生的烏發散落在水中,肌膚白皙,紅唇糜麗,像是從水裡誕生的妖豔精怪。許洺澤注視著她的唇,壓了上去。
女生的眼尾被撐開,像是受驚的動物,沒有意料到許洺澤的舉動。
她的唇很軟,驚訝下被許洺澤輕而易舉的啟開,他便嘗到了那曾經被他輕觸,想象過滋味的唇。
甜的。
Alpha的唇,也這麼好吃嗎。
不對,他是在渡氧氣,讓她彆死了,電視中都是這麼演的,她還得好好陪著他,帶他出去。
許洺澤在心中找著正當的理由,舌尖探入,充斥著野蠻占有欲的tian砥搜刮。這也不能怪他吧,是這個Alpha先勾引他未婚妻的,沒準都嘗過他未婚妻的唇了,他都沒碰過,總不能就這麼算了吧。
這是賠給他。
許洺澤的掌心按壓在女生的後頸,指腹蹭了兩下,有些沉溺。他的小腹被女子的膝蓋用力頂了下,兩個人終於從水中掙脫出來,他的脖頸被掐住,灰色的碎發遮掩住了灰藍色的眼眸,津液從他的舌.尖,唇角流淌下來。
許洺澤暈乎乎的看著聞姣,慢吞吞的舔了舔濕潤的唇,喉結吞咽了一下,“不用謝。”
聞姣一雙漂亮的狐狸眸中含著厭憎的戾氣,“謝什麼?”
許洺澤理所當然的看著她,“人工呼吸啊,不用謝。”
女生掐在他脖頸的手指縮緊了些,片刻才緩緩放鬆,收回,“這裡是營養液,需要什麼人工呼吸。”
更何況,剛才他那是人工呼吸?
聞姣覺得有些惡心,臉色不太好,結合他之前說的那些話,誰知道許洺澤腦子裡在想什麼臟東西。
許洺澤揉了揉濕透的頭發,神情有些無辜,“奧,我一時忘記了,你彆誤會啊,我不是A同,我可沒想故意親你。”
許洺澤這次倒是乖覺的咽回了那些欠打的話,沒真的說出就算他想吻她,也是報複性的想要討要回代價的想法。
許洺澤半個身子還浸泡在水中,他們的四周是封閉的鐵製的牢籠,隻有最上方的位置有一個隱形的機關,是他們掉進來的地方,現在已經重新回歸原位關緊了。
許洺澤偷偷摸摸的抱住了聞姣的大腿,在女生蹙起眉宇的視線中,可憐巴巴的說,“姣姣,你可彆想丟下我啊,我害怕,彆管茹水鳶了,你先把我帶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