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油頭禿頂的中年男人指著一位服務生,他的西裝上被灑上了酒水。
一名麵相稚嫩的服務生神情緊張,手裡還拿著一張托盤。
服務生不斷地朝中年男人道歉,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中年男人的身旁一個渾身高定名牌的女人。
虞沫看著女人的臉,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了她是誰。
傅彥廷的遠房堂妹,謝夢琪。
謝家娶了傅彥廷的姑姑,隻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寵得上天,出了名的驕縱。
虞沫還給她買過幾個奢侈包包,後來被謝夢琪嫌棄不是限量款。
她就沒再買過。
謝夢琪一臉嫌棄地看著服務生。
“道歉有用嗎?還是想想你幾個月的工資夠賠吧。”
服務生更加惶恐了,一直彎腰道歉。
虞沫走上前,對謝夢琪身邊的油膩中年男人說道。
“這位先生看起來也氣度不凡,應該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去難為一個小小的服務生吧?”
謝夢琪冷哼一聲。
“虞沫,一個服務生而已,你這麼替他說話?難不成你和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她上下掃了幾眼虞沫,虞沫身上的禮服看不出什麼牌子的,她輕蔑一笑,眼底全是嫌棄。
虞沫還沒說話,謝夢琪身旁的中年男人說話了。
從虞沫出現,中年男人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
“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可以認識一下嗎?”
他說著從衣服內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虞沫。
“哦,忘記了自我介紹,我叫許宏,今年四十三歲,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
虞沫接過他手裡的名片,明顯感覺到名片底下有東西掉在了地上。
垂眼一看,竟是一張雲瀾酒店的房卡。
她當即將房卡撿起遞給許宏。
“許先生,您的東西掉了。”
許宏有些尷尬地接過房卡,麵色明顯有些不悅。
謝夢琪挽住許宏的手臂,麵露妒色。
“許先生,虞家在魔都並未經商,而是開中醫館的。”
虞沫的家世連給她提鞋都不夠,一個破學醫的,還在這裡裝什麼清高?
虞沫感受到謝夢琪的敵意,她斂了下目光,笑著默認謝夢琪的話。
她大學專業是醫學,在商界來看,確實稱不上什麼世家。
她明確自己的位置,對此從來都是不卑不亢。
不會因為對方的世家好,而上趕著去巴結。
謝家根本算不上魔都的豪門,也未經商,而是做代加工的。
不過是因為傅家的關係,謝夢琪才有機會在今天的宴會上認識各種上流人士。
很明顯謝夢琪是為了巴結許宏,為了利益什麼都不顧的人,虞沫看不起,也不屑為伍。
她隻想等到壽宴結束,從此和傅彥廷再無瓜葛。
“是嗎?虞小姐,我最近這腰總是疼,不知道能不能去虞家的中醫館治療一下?”
許宏一臉猥瑣的笑,對向的虞沫的眼神都色眯眯的。
虞沫朝他禮貌一笑,眼底並無笑意,輕輕開口。
“恐怕不行!”
許宏的臉再次拉了下來,蒜大的鼻頭動了動,臉上有明顯的不悅。
他這麼好脾氣地想要和她交好。
這個女人簡直不知好歹!
哼!
“虞沫,你這樣就有些不識抬舉了,你知道我是誰嗎?”
許宏語氣裡的威脅十足,那張本就油膩的臉此刻顯得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