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緊緊抓著方元的衣服，仿佛擔心下一刻方元就會消失不見。
「沒關係的，約翰。」
方元微笑著摸摸約翰的腦袋說道：「有沃特的阻攔，我是沒辦法出去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但是你不同。」
「你完全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外麵過正常人的生活！」
「隻要我不在了。」
約翰瞳孔巨震，遭受到了極大的衝擊，他驚恐地問道：「不在了……不在了是什麽意思？」
看到約翰這個樣子，方元突然有點不忍心。
但是戲已經演到這了，而且對約翰來說，這也是最優解，畢竟他不能成為祖國人的話，就隻能成為實驗耗材了。
於是方元接著解釋：「約翰，隻有我死了，一切才能恢複原狀，你還是沃特公司的重要角色，就算會被研究，但你卻可以安全地活下去！」
「不！我不要！」
約翰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他撲到了方元懷裡。
「我隻想跟哥哥在一起！」
「你會的，約翰。」方元在小阿祖耳邊說道，「帶著我的那份，好好地活下去吧！」
「為什麽？」約翰的眼淚把方元的肩膀都打濕了，他哭喊著問道，「為什麽哥哥你明明可以走的，我們可以一起逃出去！」
方元把約翰的身體扶正，然後微笑著彎起食指，輕輕敲了兩下他的額頭。
「因為我們是兄弟啊！」方元此刻和煦的笑臉，深深印刻在了小約翰心裡，「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轍，我想讓你像正常人一樣活著！」
這時候，外麵已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雖然動靜很輕微，但以小阿
祖的聽力，很容易就發現了。
「他們已經來了。」方元伸手擦了擦約翰的淚水，著重叮囑道，「你一定不能來幫我！」
「記住約翰，我在外麵看到沃特公司最重要的明星是幾個超能力者組成的團隊。」
「如果你能進去的話，你的名氣越大，沃特公司就越不會動你，你才能越安全！」
想了想，方元補充了兩句。
「不要相信沃特公司的人，他們隻在你對他們有利的時候才會支持你。」
「不管你對沃特公司有再多的不滿，在你能取代它之前，都假意順從他們。」
「記住，你在民眾裡的名氣越大才越安全！」
「一定要記住我的話，約翰！」方元重複道。
約翰的眼淚再度流了出來，深深地盯著方元的臉，想把他永遠刻在心裡。
「嗯！」他點點頭，眼淚隨著擺動四散落到地麵。
這時武裝行動隊員已經摸到門口。
骨碌骨碌。
幾個催眠瓦斯被扔了進來，頓時整個房間都彌漫著煙霧。
最後方元摸著約翰的頭笑著說道，他知道約翰能看清：「也許，你真的能掌控沃特公司的那天，我們還能再見麵呢。」
說完之後，方元直接轉頭，一揮手就把房間牆壁裡的鋼筋抽出來，刺進了猝不及防的行動隊員體內，立刻讓離得最近的幾個行動隊員失去了行動能力。
然後他控製鋼筋擊碎了走廊外牆，立刻從豁口跑了出去。
「他逃了，快追！」行動隊員趕緊跟上。
這便是約翰眼裡關於方元的最後景象了。
方元衝向了深淵，把生的機會留給了自己。
他呆愣在原地淚流不止。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