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又驚又喜,下餃子似地跳到蚌殼上,被這高空的風雨吹得極其舒心。
海浪湧出幾十公裡後漸漸息了,天空蔚然如洗。
“這兒!”
一艘船開過來,上麵正是青峰子,青峰子在他們飛上去後,自己帶著小孫女乘坐空心木球逃生了,順便找到了船隻。
船上推出木梯,不過袁橋等人沒有先上去,俱都看向湛長風。
青峰子見此景,料想這人和他們得救有關,但一時感應不到她的修為,“道友,離大陸還有一段距離,上來喝杯茶吧。”
湛長風看了上麵人一眼,踏上木梯,轉身伸出一隻手,眾人驚訝時,隻見原本在她腳下的靈蚌化身成一位絕美的紅衣女子,略帶嬌嗔地橫了她眼,“算你還有良心。”
那風情活生生將海風兌甜了!
不不,等等,化形?!
妖啊!
天呐,化形的妖!
袁橋這些人感覺腳下踩了針尖,這化形的妖可比那頭堪比築基大圓滿的都靈虎鯊恐怖幾十倍。
人家再怎麼堪比築基也是未開靈智的妖獸,這卻是築基的妖。
不提他們心裡是怎麼樣萬馬奔騰,湛長風已經牽著紅衣女子上船了。
湛長風朝站在上船口的青峰子點了下頭,“請問有房間嗎?”
“有有,”青峰子召來一個船員,順便問道,“道友怎麼稱呼?”
“萍水相逢罷了。”
上來的袁橋見她跟著船員離開,連忙招呼,“道友,且慢,此番還得感謝你,若有空,不如袁某做東,到恒都最好的醉仙樓吃一頓?”
“辟穀。”
“.....”
青峰子瞧著人進船艙,疑道,“此人是誰啊?”
袁橋作為武道院的導師,又是築基修士,被如此擼麵子,竟不生氣,可真是稀奇。
“道友也看不出此人來曆?”袁橋摸摸下巴,心裡又將有名有姓的高手過了一遍,始終沒有頭緒,且此人實力強大,渾然不將武道院.公孫家放在眼裡,背景應該是挺深的。難道是隱世之人,或者從其他界來的?
青峰子有些好奇他的糾結,但也沒有貿然接話,笑嗬嗬地去翻找海裡打撈上來的殘骸,可彆把孫女送給他的黑匣子丟了。
公孫芒駕著紅鸞飛下來,他又去海上轉了一圈,那頭都靈虎鯊已經不見了,倒是可惜了驚虎白豚。
房間中,朱紅媚正在撒嬌,就是一不小心變成了撒潑。
湛長風有點頭疼,如果時間回到一個時辰以前,她一定不會朝那首船行去,誰知道半路會遇到一個蚌妖帶著一群蚌興風作浪。
更加不會知道,費力鎮壓了她,她反倒抹著眼淚賴上來了,非死纏著自己,讓自己帶她去恒都。
一哭二鬨三上吊,作為妖,哪來的這種招式。
“我要我的娃,你們人類的用心實在太險惡了,竟然偷走了我的娃!”
“.....”
“反正我不管,你要帶我進恒都找到蚌販子!”
“.....”
“你們人類如此陰險狡詐.出爾反爾我算是看透了,就讓我去死吧,從此世上少了一隻美麗的妖,多了一個恨你的鬼,可憐我差點被震的魂飛魄散。”
“你要怎麼找?”
朱紅媚認真道,“隻要在一千米內,我就能感應到我的娃,如果沒有被隔絕氣息,沒有被關靈獸袋子的話。”
湛長風覷了她眼,“挺廢話的。”
“!”朱紅媚泫然欲泣,“你們人類都不是好東西,一個個忘恩負義.火樹銀花.不知廉恥。”
什麼亂七八糟的。
湛長風不理會她,問道,“你在那艘船附近,是因為感應到你孩子在船上?”
“不是那艘船。”朱紅媚悵然,“我發現我娃不見的時候,就立馬追了出來,隻是尋不到我娃的氣息,肯定是來參加采真節的人偷走了我娃。”
“為什麼不能是島上的人?”
“哼,整個島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他們不敢。”朱紅媚道,“最重要的是,我和我娃有心靈感應,我隱約看到了那個人的模樣,如果他站在我麵前,我一定能認出來。”
湛長風剛也知道她和珍珠島是相互依存的關係,她帶著靈蚌們離家出走找娃,珍珠島不可能沒有動作。
但是目前珍珠島的人確實沒追上來。
恐怕珍珠島知道是誰偷走了她的娃,因為某些原因不能說出來。
得罪不起?
“到岸上,準備好了材料後,我幫你找。”
她是真的找不到人幫她了,陸地又不是海,她上岸就抓瞎。朱紅媚感覺自己撞上湛長風,就是瞎貓撞上死耗子了,憑直覺而言,這人應該能幫到自己。
朱紅媚鄭重道,“隻要你能找到我娃,要什麼報酬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