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塬訕笑,可能也知道自己冒犯了,歉意地向他一笑。
他長得周正,通身儒雅,平日風評也好,那麼一笑後,唐晉山自不能抓著不放,彆開了眼,看下麵的比試。
這時豐山海打了個圓場,“唐道友戰力驚人,尤記得虞山一戰,一人剿滅一山悍匪,實乃大英雄。”
湛長風聽到“悍匪”時發了個呆,貌似打劫惡人是最快斂財的方式,緊接著又自我否定了,這種事偶爾來幾次就算了,若真當成事業,定會偏離自己的道路,打劫惡人也掩蓋不了打劫的事實。
周永塬像是得了台階,“對對對,唐道友無愧於戰力榜之人,這種單挑一群的氣魄不是蓋的。”
唐晉山終於又看了他一眼,“謬讚。”
“道友謙虛了,說來...”
這個時候戰力榜上的人都提了一遍,漏下一個不好吧,幾乎所有人都猜到他要說誰了。
“湛道友初進點將台便是百連斬,還不費真氣元力,如此能力將來定能獨占鼇頭,且觀道友麵容尚年輕,不會十六七歲就築基了吧。”
十六七歲那也太妖孽了,比於慎還早四年呢,於慎是百年來第一個在二十歲時就築基了的人。
哦不,現在這個第一應該是柳拂衣的,柳拂衣十九歲築基!
眾人心思頻生,口上誇獎連連,剛還被捧著的唐晉山一下就遭了冷落,火氣蹭長。
論戰力,他前百,她隻是敬陪末座,論成名度,他乾的大事多了去了,在藏雲澗的影響力也廣,她隻不過在點將台拿了個百連斬,憑什麼她能居右邊第三席,而他隻能坐左席。
雖有木秀於林風摧之這個說法,但因著海世圖的存在,有時候連隱藏都隱藏不了,有背景的還好說,沒背景大多都玩完,這也是湛長風暴露心覺道的原因。
她一直崇尚人才說,在她眼裡,能者就是一種巨大資源,顯然有點腦子的上位者都有這個意識,並且不介意向一位目前實力強勁.未來潛力更強的散人拋出橄欖枝,她要做的就是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那一方。
而選擇一方後,也要有麵對其他各方敵意的準備。
不過今日這個敵意,她該是躺槍了。
湛長風照例麵無表情,她很會在各種性格下,給人一種“好清新不做作.好有道理.是個坦率人”的奇妙感覺,就如此時,她不緊不慢道,“我三十一時,他們也說我像十六七歲的,這個時候我一般會讓他們去新秀榜找找我的名字。”
這廝仗著骨齡被掩飾了,隨口就是忽悠。
若非在最年輕的時機得了讓人交口稱頌的成就,一般於修者而言,年紀是個諱莫如深的禁忌,畢竟什麼樣的壽元代表什麼樣的水平,且誰也不想整日記著“我最多隻有五十年了,我必須突破築基再續兩百年”或者“馬德,為什麼我頂了天隻能活百年,那些築基可以活一百五十年,還有那些該死的脫凡能活兩百年”。
當人生變成一場數字遊戲,那將毫無意義。
豐山海再次圓場,“道友真顯年輕。”
“天然如此,感謝我的爹娘。”意思就是,彆想了,我沒吃駐顏丹。
豐山海委屈,我真沒暗示你吃了駐顏丹,而且吃駐顏丹也正常吧。
遊不悔失笑,豐大師還是不要再打圓場了,剛就是他打圓場被周永塬接了話頭,將唐晉山的不滿和眾人的目光引向湛長風,這會兒活該被湛長風懟。
眾人看得一樂,也沒再追著年齡的問題。
周永塬也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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