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的庫房除了這枯瘦老者外沒有他物了,也沒有另外的門,湛長風用劍挑起他坐著的蒲團,下方有一個環,拉開是扇暗門,幾十車靈石,總近三億,沒算白來。
“時間到,撤退!”
各處搖光成員陸續從後門撤出觀瀾宮,往西北奔襲而去,身上都有掛彩,卻精神爍爍,“嘿,這次可得把錦衣侯氣死。”
“還有更氣的呢。”臨近西海岸,碩獄舉弓將一箭射往圓山頂,原就正在失效的結界立刻破碎,幾人哈哈哈大笑,隱去身形。
觀瀾宮裡的求救信號終於傳出來了,巡衛軍大驚,奔向寬闊的山道。
平時四大供奉鎮守觀瀾宮,巡衛軍守著山道,但此次寧家島的水軍.守衛軍都去圍堵顏家軍和攻占顏家島去了,抽了巡衛軍站守各個港口要道,通向觀瀾宮的這段路就沒人了,也沒人會想到,還有人敢悄無聲息地偷襲觀瀾宮!
不,那不是偷襲。
巡衛軍氣勢洶洶地上來,卻驚疑地止住了腳步,抬頭看去,宮門緊閉,旗杆上的旗幟全都換成了金線繡紋的黑底旗麵,古樸而張揚的晝字映了滿眼。
而被錦衣侯瞞著消息的海星群島眾人並不知道珍珠島已經改名瀛洲了,也不知道這麵旗來自哪個勢力。
隻知道,在他們毫無察覺的時候,觀瀾宮被攻占了!
巡衛軍一時不敢確定裡麵有多少人,正要派出幾人去翻牆刺探時,見斜來一道光落入觀瀾宮,十息後怒吼聲差點震碎了他們的耳膜,那些飄揚的旗幟被利光胡亂砍掉。
巡衛軍不由麵麵相覷,還是頭領大膽地推開了宮門,一路過去,宮內侍衛死傷無數,反倒那些普通仆人被驅趕到幾個房間裡瑟瑟發抖,房門上還用血囂張地寫了“俘虜營”三個大字。
孤日下,他們的侯爺砍掉了最後一麵立在寢殿上的旗幟,披頭散發,氣勢肅殺,無儘的怒氣從他的胸腔中迸發出來,一口鮮血噴出,“匹夫,都是匹夫!”
“侯侯爺,段.曲.杭在集結軍隊準備攻島,還有廖家好像也....”
錦衣侯臉上肌肉氣得顫抖,一鐧敲碎來報者的頭顱,驚浪似的森冷目光掃過巡衛軍,“全都去守島!他們要再踏進來一步,你們便提頭來見!”
錦衣侯的水軍.守衛軍在與顏家軍血戰後,又遭遇另三島的偷襲,此時正往寧家島退。
三島與顏家島已經成聯盟,與寧家島的軍隊在寧家海灣附近僵持不下,隻因三島的脫凡也受了重傷。
錦衣侯的凶猛不是說說而已,以一敵七,殺一人,重傷六人,自己隻是輕傷,最終顏老太爺,以畢生修為成術,下風水殺局,才紊亂了他的經脈運行,重傷了他。
現在錦衣侯身體裡還有一股氣在亂躥,一動真力便經脈錯亂,不能修煉不能戰不能自己療傷。
“我會讓你們都付出代價的!”錦衣侯凶光畢露,強撐著身體的重傷,大步踏進內殿,大馬金刀地坐在交椅上,雙手放在桌麵上,起伏的胸膛漸漸平靜,氣息沉穩下來,而後,拉開了身後的一個抽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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