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義黑黝的臉上,刻著深深的皺紋,他如何看不出來,澗肅在引導言論。
不過終究是嫩了點,他看著聚起來的人,不怒自威,“我很遺憾,但選中他們是山神的旨意。”
他又將目光落到澗肅身上,沉沉道,“山神予我等力量,免我等離散之苦,庇我等海賊之難,你們肉身雖死,靈魂當永伴山神左右,如此殊榮,你敢拒絕?”
敖義對著眾人,大聲道,“諸位,海賊在側,我們沒有寧日,唯敬奉山神,祈求庇護,如果這次祭祀缺一個祭品,你們能承擔山神的憤怒嗎!”
“你們難道忘了十年前的血光!”
十年前祭品落跑,部落在海賊襲殺下死傷過半。
那場景對現活著的人猶如夢魘,果然大家都不說話了,顯然比起他們姐弟,自己的生死更重要。
一張張熟悉的麵容,一個個親切的身影,雖在預料之中,卻仍讓澗肅心寒至極,他現在隻希望姐姐能察覺到這裡的動靜,好快些逃離是非之地。
突然,他看見有幾個人向西邊去,那些人是敖義的爪牙。
定是去抓他姐姐的。
澗肅一慌,一串名字從他口中大聲報出,麵對目露驚詫的族人和咬牙切齒的族長,他暢快地笑了,“沒錯,這就是今年的祭品,恭喜你們,和我一樣!”
場麵一下就騷動了,有人哭喊,有人逃跑,有人扭打,而在燈火未能遠及的重重深黑林木後,有人捏碎了手下樹乾。
因為澗肅這一喊,敖義隻能提前抓捕祭品,自然,湛長風也就不用回海岸邊的木屋了,估計章叔正帶人追殺她。
族長敖義不是加持力量者,她決定去找找祭壇,看看祭壇上有沒有線索,另外還要弄明白是什麼在吸引她。
人牲祭祀無非是要褥奪靈魂.血氣.精氣抑或生靈氣,從給她菜裡加淨穀草來看,將人養成血食,褥奪血氣的可能性要大些。
湛長風起了興趣,便要一探究竟,幾個彈射,沒入密林中。
黑.白部落的對峙十分明顯,就如這祭壇,正好在倆部落的邊界線上,湛長風看了眼刻有“禁地”字樣的石碑,腿一邁就踏了進去。
突然激烈的打鬥聲從旁傳來,那邊是黑部落的地界。
血腥味越來越近,她眼微抬看著枝葉摩挲愈劇,帶血的女孩從林木遮擋的幽色裡出來,半尺月光映著她冰冷精致的臉,還有手中浮萍拐上的暗沉液跡。
仿佛暗夜精靈。
在如此詭異的地點遇見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外人,似乎沒能讓她驚嚇,僅是撇了一眼,迅速消失在了夜色裡。
而在邊界線另一邊的黑部落,人影繚亂,步伐急促,怒吼不斷,“那幫孫子居然殺了我們的人!”.“敢挑事,滅了它丫的!”.“給我追,當真以為我們好欺負!”......
湛長風隱在石碑後,看著一群人氣勢衝衝殺向白部落。
那女孩的麵容,倒是與適才的少年九分像,而且,都是聰明人。
她不多逗留,往禁地走去。
禁地裡開了條石道,入口兩旁是兩尊雙翼蛇像,血紅的寶石眼在月光下,愈顯詭譎。
第二次看到這蛇像,湛長風終於肯定這是奇異誌載有的上古騰蛇,就是石像比起畫像更為猙獰了些。
龍頭蛇身,無足,善騰雲駕霧。
騰蛇是妖族赫赫有名的大將,號稱虛詐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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