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坐在扁擔上休憩的老伯正拿著草帽當扇搖,白色短襟濕了一片,聽人問話便看過去,見是個和善的年輕人,隨意道,“是川蘿,是個大城哩,你們是來參加趕海大會的吧,快走吧,彆誤了報名。”
湛長風在旁邊那大石上坐下,也不管上麵的青苔,溫和有禮,“我初來乍到,老伯能不能給我說道說道那是個怎麼樣的大城。”
老伯樂了,是個灑脫直接的人,“那我就給你說道說道,川蘿有內外兩城,外城外人可進,內城隻有本島人才能進,你們從這裡過去,就是外城。”
“是麼,那老伯這是去趕場?”
“可不是嘛,從村裡出來都走了半宿了,先在這休息休息,待會啊,還得趕在天亮徹前進城去。”
湛長風站起來,“多謝老伯解答,隻是提醒老伯可彆坐斷了扁擔。”說著放下一枚中品靈石,買走了擔子裡的兩個草編蟋蟀。
“誒,這”老伯驚訝得站起身,摸摸頭,現在的年輕人,可真怪。
湛長風也隻是乍見扁擔上的半幅一葉春秋圖暗含玄機,心血來潮上去搭話了,不過很顯然,老伯不是那個刻圖的人,於是興趣散得也快,沒一會兒就將它拋之腦後。
澗肅也是琢磨出了她的性子,喜歡直來直去,耐心也好,所以就問,“已經知道了前方是何處,為什麼還要問呢?”
“再清楚也不及當地人清楚,另外,山野之地,多奇人異士。”她笑笑,將一個草編蟋蟀給了林寒。
林寒冷著臉,掌心是活靈活現的草編蟋蟀,澗肅一哆嗦,莫名覺得自家姐姐的氣息有些沉重。
在林寒想著該把它收起來呢收起來呢還是收起來的時候,湛長風把另一個蟋蟀給了澗肅,“是用仙鶴草編的,有安神寧心之效。”
兩個離家的人愣然,手上似乎真的傳來了讓人安心的力量。
湛長風道,“我在船上也幫你們測過資質了,你們的資質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將你們留在我身邊,也許會耽誤你們,今次趕海大會,你們可以借機會尋到適合的師門。”
她又補了一句,“門派諸侯就算了,跟他們還不如跟我,如果你們不去上宗聖地學大乘功法,是件很浪費的事。”
旁人要是聽到她這句話,指不定要揣測此人是多猖獗,都不把門派諸侯放在眼裡,竟直指聖地上宗。
林寒澗肅見識過那場短促卻毀天滅地的戰鬥,也接觸過那個將他們從崩解的山體中帶走的神秘女人,絲毫沒有覺得湛長風的話哪裡不妥。
唯一的不妥,就是怕湛長風對他們的期許太高,林寒斟酌道,“前輩謬讚了,聽聞上宗不收帶藝者。”
澗肅也說,“對啊,這裡也不一定會有上宗前來觀看比試。”
“上宗不是不收帶藝者,是不收與道統理念不合的修士,你們還年輕,也沒有凝出道種,加上你們的天賦,可塑性很大,是你們選宗門,不是宗門選你們,不必顧慮太多。”
“眼下先去趕海大會試試,通往聖地宗門的方式不隻這一個,這裡不行,還能參加宗門法會,當然,這主要看你們自己的意願,畢竟道途不能讓彆人幫你們作選擇,我隻是提個建議。”
林寒澗肅同步凝思,對從未細思過的道途半是迷惘半是向往,與她請教起修煉上的事。
湛長風一一解答,旁征博引深入淺出地講述了修道界的大概情況,幫他們了解所處的世界。
邊走邊說,來到了川蘿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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