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熙笑道,“原來你們認識啊,來來來,坐下再說。”
不,他想走,本來聽聞小黎界的修士有點飄,想趁此敲打一下,省得滅了他們山海界修士的誌氣,現在誰敲打誰還不一定。
失策,應該將宰飛星.歲清寒.滄浪那三人拉來一個的,自己完全壓製不住她。
席中某幾個人認出湛長風標誌性的瞎眼裝扮,再辨其相貌,心裡也是一咯噔,這不就是在趕海大會第二輪時用刻陣收割人頭,還鬥敗了管安山的那人嘛。
最後一輪中沒見到她,還以為她栽在誰手裡了,原來是界外之人,所以沒參加排位嗎。
小黎界的修士見管安山和席中某些人的異色,也暗自發疑,這巡察使似乎不單單隻是錄了影像回來啊。
於慎心情複雜,連山海界第四的管安山都好像對她有所忌憚,她到底已經走了多遠,怎那麼叫人看不透。
不管他們怎麼揣測,麵上該說的還得說,該笑的還得笑。
岑熙顯然擔起了主人家的角色,將氣氛引導得主賓儘歡。
另一邊,朱前輩也端起一杯酒,“這些後生,會被引著跟你們的後輩死磕上了,還是因為心境不夠,自持身份,不願相信小界之人會比他們厲害,唉。”
“兩人成雙,三人成眾,我也很怕他們將從你們這裡得到的失敗之感,傳給所有山海界修士,叫所有人跑偏了主題,專與你們的後生鬥。”
“朱道兄深明大義啊,我等也可憐自己這些後生束手束腳,明明是意氣風發的年紀,卻連鬥個法都要顧前慮後,唉,慚愧。”
朱前輩沒有提是誰在捧殺小黎界修士,溫辰就不問,把問題化小才是重點。
“不止是我,出使團裡有許多人對他們這些築基後輩針對一界挑戰的行為感到不滿,恰好你我熟識,我便攬下了此事,希望與你配合化解兩界小輩的疙瘩。”
朱前輩接著道,“你放心,除了曾與你們後輩約戰過的修士,我還帶了十幾個品性實力都上佳的人,另有小勝山莊弟子做主招待,定把聚會辦得圓滿。”
“道兄有心了,來,再喝一杯。”
突然樓上船來咚的一聲,朱前輩拿杯子的手頓住,“上麵還有人?”
枸桔笑說,“估計是那酒鬼又把自己摔倒了,不必理她,我們繼續喝。”
“誒,好。”上麵有人,他卻不曾發現,也是個高手啊。
一絲烏雲遮住了半月,徐箐本來對偶遇小黎界之人很是排斥,見他們硬是摻和到自家的聚會裡更加不滿。
但有岑熙.康子真.管安山這些人在前,根本輪不到自己說話,隻能憋悶窩在一邊,此時見這一副融洽之景,火氣愈大。
明明小黎界的修士是踩著他們山海界來增長名氣的,怎麼能如此款待他們,還和他們說說笑笑!
他們難道就一點不生氣嗎!
徐箐盯向勞景山:景山道兄,小黎界這麼猖狂,就這樣算了嗎。
勞景山也無奈:都已經輸過一次,你還想怎麼樣,你這是哪來的深仇大恨啊。
可她心裡就是不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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