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他所知,將進酒的那一柄槍,已經秒敗過不少強大的劍修了。
餘笙極少看到湛長風出手,不過這人又是雷,又是意境的,就算拿著劍,也不是專一的劍修,“不一定。”
話一出口,兩人便知各自對湛長風的認識還不深,否則一個怎會問出是不是劍修的問題,另一個又怎會回“不一定”。
兩人默契地不說話了。
已經等了大半時辰的苟盛喜極而泣,“終於要開始打了。”
那邊將進酒進入鬥技室,目光在重劍上掃過,笑道,“今日你的桃花是注定要給我了。”
“給站著的你,還是躺著的你,是一個問題。”湛長風握上劍柄,劍仿佛消失了,隻有一個頂天立地仿若蒼古的人。
將進酒斂去笑意,目光森嚴,他手中的長槍也爭鳴起來。
這一杆槍,丈二長,重達九十九斤,槍身有一條形似龍紋的血線,從底部龍尾狀的槍纂一直盤旋而上,通到槍端的龍頭,槍頭為龍舌,火焰狀,其名八寶磐龍槍。
“我這槍,槍鋒尖銳,點到必死,槍身沉重,掃到必亡,道友還要以劍相抗嗎?”
“這要試一試。”湛長風會約戰將進酒,還是因為之前她得到的那一部演兵功法傲世秦槍,突發感想,希望與槍修對戰一場,將進酒自然而然地進入了她的視線。
她也讓金不換去了解了一下他的背景,度臨界的雙榜第一,常常獨自在各界遊曆,行事不羈,來曆不顯,一手槍法出神入化,少有人敵。
“好,趕海大會上沒遇到你,今日正好將遺憾補上,可惜我還以為你是陣修。”陣修強弱先不論,麻煩程度卻是一等一,他這一杆槍入到陣中,有沒有用武之地還得兩說。
“你要是希望,我也可以是。”
“那還是算了,咱還是真切打一架吧。”將進酒的一呼一吸與八寶磐龍槍緊密聯係在一起,八寶磐龍槍似乎也因此有了呼吸,活了一般,靈動威猛。
他上來便是一記中平槍,挺直平正,如潛龍出海,狂嘯不止。湛長風沒有避讓,挺劍直刺,勁雄凝重,劍尖粘上槍尖,兩道逾重千鈞之力相撞,互不相讓。
將進酒感受到槍尖上傳來的奇力,目光一凝,左手拿住槍前段裡外繞行,槍尖隨之劃過圓弧吸住劍尖。
劍上傳來拉扯之感,湛長風手腕一抖,崩開長槍,疾步劈斬,將進酒斜飛掠開,一槍刺向她的後心,她反手劍向後,當的一聲,劍刃與槍尖相擊,聲響震動神魂。
將進酒接住橫削來的一劍,眼神灼灼,他與真正的劍修對戰過多次,在他們那些巧妙的劍招中,反而容易尋到破綻,一招製敵,她招式平淡無奇,直來直往,唯力大勢威,卻叫人無從下手,難以防禦,唯有迎擊。
“僅僅如此可不行,想敗我,門也沒有。”將進酒開步如風,偷步如釘,槍速陡然提高,一刺之下便有千百槍影。
岑熙看得眼睛酸澀,神識緊繃,那千百道槍影不是虛影,是真正的槍刺!
在出一槍的瞬間,出千百道槍,刺速之快,叫人防不勝防,這才是兵中之賊!
在快之一字上,湛長風弱了半分,重劍無法截住所有攻擊,一道槍刺擦過她的肩膀,破了條血口,她劍刃一轉,揮出遮天劍影,湮沒神識抨擊心魂的劍意削滅槍勢,襲向將進酒,將進酒嘴角緊抿,收槍如猛虎入洞,“磐龍域!”
槍意化成一條黑龍,盤旋在周身,如同最強大的守護神,抵擋千難萬險,將劍意消磨!
“這場鬥法比預想的要有看頭了。”磐龍域一出,岑熙便知他認真了,他還沒見過他在對戰中用磐龍域。
餘笙點點頭,現在才開了頭,湛長風手段不少,僅她所知的雷霆和曾經百連勝中用的紅塵都沒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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