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斬,你通曉前世之時,你將全然恢複真靈,重新繼承前世的道法神通和果位,是劍道的無為師祖,是玄天曾經的迦樓上帝,是因人道功德而合道的準聖。”
“斬了,前世於你隻是一場記憶。”
“天尊明知我不想修劍道,您如此一說,讓我知道我還有機會不選擇劍道,我應該高興嗎?”
淩霄子其實懷疑她斬了道果業位,否則這一世不可能如此抗拒入劍道,但他更怕前世的她有什麼詭謀。
他的大弟子入靈鑒後為了人道的昌盛,取帝君之位,統轄了大半玄天,將人道推到了頂峰,她自己也由此登臨準聖,她無疑是有著大愛的,錯就錯在那一場變故,自此以後,她就變得獨斷專行,多行掠奪之事。
後來她被淵明帝君斬殺,元神不見蹤跡,他不信曾經的上帝和準聖會放棄數萬年的道行重新來過,他更不信曾執意掀起玄天戰爭的人會不給下一世的自己布局。
淩霄子不信曾經的迦樓帝君,所以也不信湛長風,準確地說,他不信會成為迦樓帝君的湛長風。因為最後那個迦樓帝君已經變成了陌生又可怕的人物。
單就眼下的湛長風來說,他卻是欣賞的,他想在一開始就將她放在眼皮底下,匡在正途當中。
“在你的心裡什麼才是劍道,是要有一副適合修劍的身子,還是要修出真氣,修出元劍,修出劍魂?”
“真氣流的劍,是武道出現後相應開辟的,而早古的劍,又名心劍,心劍在,用元氣也好,真氣也罷,都沒什麼乾係。”淩霄子注視著她,他看出她身上有心劍的痕跡。
那是怎樣卓絕的劍道天賦,即使什麼也不記得,什麼也不知道,也能自己摸到心劍的邊緣。
湛長風避而不談,“您應該能看出我已有主修的功法傳承,我想宗門是不允許一個背負其他傳承的人入宗的,我也不想放棄現有的傳承。”
以準聖之姿,何必對她揪著不放,湛長風歎然,定是迦樓的緣故。
她不死心地再問了一次,“您怎如此斷定我是迦樓帝君,您也許找錯人了呢。”
淩霄子也想打擊她的僥幸,手指一劃,半空出現一小條空間裂縫,裡麵跌出一麵赤色的鏡子,“此乃前生鏡,你自己看吧。”
鏡子的內容不是很清晰,但確實是一個身穿帝袍的人。
湛長風縱使再不信,在前生鏡和認定她是迦樓帝君的淩霄子麵前也隻能妥協,“我尊敬人道,可以為人道的昌盛出一份力,但我不會證人道,在這個前提下,您有什麼要求,我儘力遵從。”
“我對你沒有要求,我僅是想再教你一次。”淩霄子歎道,“做我的記名弟子吧。”
記名弟子,不被正式承認的弟子,至多教授給她一些道理,傳給她一些小法門。同時記名弟子不受師門約束,隨時都可以離開。
淩霄子想將她引入正途,不被迦樓帝君影響,湛長風不想被綁入人道,行事處處受師門限製,這個關係是最合適的。
她隨淩霄子去了春秋苦境。
春秋苦境內一日四季,從早到晚,看儘新生.蓬勃.寧靜.衰亡,也可以一人四季,喜時春花開,怒時夏日烈,哀時秋葉落,痛時寒風吹。
宗門都在各自的秘境內,是以目光所及都是普通的山色,走過一座寶劍林立的山峰,打開九極歸一宗的山門,仿佛拉開了一副大氣磅礴的畫卷,無數道劍意鏗鏘崢嶸,似乎入目的不是延綿的山脈陡峰,而是一把把意衝雲霄的劍!,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