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一幕的眾人議論不斷,“自己研創的,怎麼可能,凜爻侯難道還是隱藏的大藥師?”
“大藥師也不一定創得出增長神識的藥啊!”
“凜爻侯不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我看啊,這藥確實能增長神識,但是不是她研創的就不好說了,另外副作用肯定不小。”
“以為什麼丹都像玄冥丹一樣上乘啊,坊間那些號稱能增長神識的死貴死貴的丹藥,一顆下去,活著還是瘋了各一半機會呢,她這藥膏,恐怕也是這樣的。”
湛長風見升豐真君將黑玉續神膏放在了一旁,沒有當場驗的意思,建議道,“它對脫凡生死境神通,都有不同的效用,除了服下去時會疼點,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各位裁判既然不信,為什麼不當場驗呢。”
升豐真君以為這種野生藥膏,驗不驗都不太重要,反正第一第二第三的名次他們已經有數了,但聽到她的話,還是猶疑了幾分,共商之下,決定當場驗了。
“你說它對神通也有用?”簡直是胡說,記載在道統傳承上的玄冥丹,也要得是品,才能對真君有用。
升豐真君捏起方方正正的黑玉續神膏,湊近一聞,有種令人反胃的味道,頓了幾息,一口將它吞入口中,喉嚨像是被燙水滾過,然後蒸發成一股氣,直衝識海,一瞬撕裂般的疼痛後,嗡神識所視之處仿佛清晰了數倍,有種醍醐灌頂之感。
湛長風道,“真君的承受力強,所以目前的藥效無法促進神識,隻能暫時掃淨神識上的灰塵,更進自然之法,適合配著冥想和悟道服用。”
她的聲音就像山穀回音一樣在他耳邊回響,他瞪大了眼,掩不住吃驚。
大型看台上的修士忍不住站起身來,真的有效?
三刻後這種狀態漸漸消退,升豐真君擰緊了眉,沒有明確表態,而是問,“對脫凡和生死境有什麼用?”
“增加零點五倍到一倍的神識,具體看個人的承受力。”
眾人的眼神都產生了變化,增加零點五倍到一倍!
普通增長神識的丹藥要在長期服用下才能增長個零點五倍,進次階才能增長一倍!
她那麼一小塊膏就能做到?!
湛長風又拿出兩份黑玉續神膏,“裁判可以再讓人上來試驗。”
裁判組一陣私語,向看台上的修士們高喊道,“誰願意來試一試!”
“我願來!”
“我!”
“我可以一試!”
湛長風補充了一句,“用此藥者,要有耐受力,如沒有,最好在長輩的看護下使用。”
“我來!”何雲天和白尋沙同時道。他們都想看看她研創的新藥膏究竟有什麼用。
裁判組當然優選上國使者了,為難的是兩位都有意來試藥。
好在不用他們做選擇,兩位來使自己爭出了一個論斷,何雲天先發製人,拱手道,“既然湛道友說了需極大耐受力,怎敢要白道友親自涉險,我皮糙肉厚,願去一試。”
白尋沙和煦笑道,“我涉不涉險與道友有何關係,且我不覺得是險。”
“當真嗎?”何雲天眼沉沉,“新出的丹藥到底安不安全可沒保障。”
景耀王看他真想去,開口發話,“就讓何使者去吧,何使者瞧著壯實,不易受傷。”
這藥作用在神識,要看容不容易受傷也得比誰的識海更強,關身體壯不壯實什麼事?
白尋沙給了景耀王麵子,沒有去較真。
於是何雲天走下看台,站到了廣場上。
裁判組又選了一名脫凡修士,將黑玉續神膏遞給兩人,“何使者,你先服用吧。”
何雲天捏了捏藥膏,跟湛長風道,“這味道真不敢恭維。”
“良藥苦口。”
“最好如此。”
何雲天將藥膏放入口中,一旁的川斷也緊張了起來,他總覺湛長風此人有點出乎意料,不好揣測把握,若他不是參加鬥法的修士,他定要親自試試這藥膏。
在眾人的矚目下,何雲天的臉色漸漸出現了變化,牙齦都要咬出血了,像是在極力忍耐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