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王揮揮手讓侍從下去,倒了一盅酒,對東挽霜道,“你不是說她根兒正嗎,看她這回怎麼圓過去。”
“不過,東臨作為東道主,不能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他飛出一道詔令,讓宮中醫官前往調查。
道台會的裁判都是各方推舉上來的,也是每一技藝的大家,東臨單獨劃了一座園子給他們,讓他們居住在月牙灣旁邊的金義園裡,魏一舟和何雲天兩位尚在觀察期的試藥者也搬到了那邊,受到裁判們的監管。
本定下了十日的觀察期,等明日生死境之鬥結束,觀察期就到了,結果在這時出了岔子。
因為消息是封鎖的,湛長風沒有及時知曉,等她知曉時,已是翌日天亮,魏一舟的師長們來堵門討說法。
“你們先去。”湛長風讓斂微和巫非魚安心去參加生死境之鬥,她們倆人都申報了這項鬥法。
事情還沒清楚,斂微和巫非魚留下也於事無補,隻得叮囑了她一句小心。
安在常敘鞅嚷嚷留下來撐場子,“我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何事,他們就跑來堵門了,莫不以為我們看著軟,一定得給他們留下個深刻印象!”
“我晝族之人在場上鬥法,下麵無人應和,豈不是心虛?全都照常去看台。”
彆看湛長風平時很少管他們,她一發話,他們還真沒那個膽子反駁。
坐在外廳中的魏一舟師長們見這些人一個個離開,氣得摔了茶盞,“凜爻侯如此目中無人嗎,當我們不存在?”
“都死人了,竟還不放心上!”
湛長風從內廳出來,淡漠掃向廳中五人,“哪位是魏一舟的師父?”
一名短須道人冷聲道,“他的師父沒有前來,我是此次平雲派的掌門曹寶之,我平雲派不是大門大派,可也不是能隨意糊弄的,此事你必須給出一個交代!”
曹寶之是生死境的修為,對上這個新秀魁首還是有點怵的,但想到道台會大能雲集,諒她不能跟他動手,頓時底氣十足,毫不掩飾眼中淩厲憎惡的光。
“裁判那邊已經明確說是我的藥膏之故了?”湛長風覷著他們猶疑的臉色道,“結論都沒出來,你要什麼交代?”
“裁判那邊通知我們說是識海暴動而死,這難道不是因為你的藥膏!”曹寶之痛心疾首,魏一舟是門派裡天賦極好的弟子,他還準備讓他留在派中做名長老呢,哪知轉頭他就死了。
那會兒,他怔怔問裁判,“這這該怎麼辦?”
裁判憐憫道,“他是自願試藥的。”
自願試藥就活該死了?!
他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曹寶之以淩遲般的目光緊緊鎖著湛長風,湛長風不為所動,抬步朝外走去。
“你想乾什麼,還想逃跑不成!”
“去看看他到底是怎麼死的,你跟上,其他人回去,多了礙事。”
平雲派的修士見她出廳,擔憂地圍著曹寶之,“礙事?她不會想殺人滅口吧,師兄我們一起去!”
“對,不能落單了。”
四人拱衛著曹寶之,曹寶之亦步亦趨地跟著湛長風,見她去的確實是金義園的方向才稍稍放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