晝族忙著安頓冰寒荒原上的生靈,時過一月後,湛長風召見了蘭秋生。
被抓去幫忙整理荒原幼孩文化啟蒙教本的蘭秋生從書堆裡抬起頭,眼神茫然。
“族長讓您去見她。”傳令官又重複了一遍。
“好,好。”蘭秋生隨手拿筆將披散的頭發簪了起來,一出門,被陽光照得抬不起臉。
外邊的陽光並不烈,但他在黑暗裡太久,一時適應不過來,加上他腦海中一團亂麻,足足歇了一刻才繼續往前走。
從湛長風回來起,他就懵到了現在。
他“前世”也是一小人物,對時局沒有多大的洞悉,很多大事都是事後在彆人的閒聊裡聽來的。
湛長風隕落後,他就在想是不是她隕落太早,曇花一現般隱沒在了夜裡,所以自己不曾聽過她的消息,如此安慰著自己,他繼續在晝族待了下來。
因為“前世”接觸到“山海界”這個詞時,它是跟天帝聯係在一起的,在天帝傳記中,它是天帝第一戰的成名場。
據記載,天帝本為荒原棄嬰,被大鵬部落收養,自幼天賦異稟,才德出眾。
大鵬部落原是山海界金鱗王朝的遺脈,在其傾力攮助下,天帝而立之年便是生死境高手,統領荒原各部,後月光中有山靈出世,被天帝的雄才大略所懾服,指點了祖脈所在,為天帝成為山海之君奠定了基石。
若無錯,天帝本該在這一甲子中出生並顯露名聲,可現在都亂套了,大鵬部落早不知多少年就懾於晝族之威,搬遷到了東臨王朝,荒原也被外來修士們占據,他更是壓根找不到青年的天帝。
近山頂,風雨拂過麵龐,蘭秋生恍惚得不知今夕是何年,也許......他的“前世”,隻是他的一場夢?
進了議事殿,蘭秋生斂容作揖,“拜見族長。”
“族中文采出眾.品行高潔者,你是其一,晝族將立國,可願為新國效命?”湛長風睜開虛無之眼,憑她現在的能力,竟聽不出他的心聲,無法看穿他的來曆。
他身上沒有一絲因果線,整個人仿佛不存在一樣,也有可能是已經跳出了因果輪回,但準聖都不一定能做到這點。
蘭秋生帶著點認命般的心態,“在下願意。”
她就是“夢”和“現實”.“前世”和“今生”的症結啊,自己哪裡甘心一走了之。
湛長風沒有意外,又問,“你是想當史官,記錄大事,編撰史冊,還是當采風官,走訪各地,體察民情,聽取民意?”
.....都想。蘭秋生躊躇萬分,猶疑不定,某一瞬間碰上湛長風似笑非笑的視線,陡一激靈,拱手道,“族長做主,無論哪個,我都當竭儘全力。”
“史官.采風官,是王朝的耳目,皆是為了將聽到看到的,忠實記錄,責任重大,我不會把它們隨便交給一人。”湛長風鳳眸微闔,目光幽深,“蘭先生,能為新國做到何種程度?”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帝神通鑒》,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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