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間辭公伯南蘇語等人不語,雖痛心逝者,但眼下,按兵不動是最能減少損失的,除非還有其他方法,解決這一困境。
戰或不戰,是痛快一時還是隱忍到底,究竟算識時務,還是懦弱,眾臣在商愚不發話的情況下,愈爭愈烈,幾欲大打出手。
那些畫麵中猙獰的妖鬼倒塌的建築拋灑的鮮血絕望的慘叫,似乎就是現成的布景和配樂。
商愚垂眸凝思,擱在禦案上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轉著瓷白的茶盅,一滴淡綠色的透亮茶水飛濺出來,落到手背上,涼涼的,沒有溫度。
她放下茶盅,瓷與木清脆的碰擊聲壓下了一殿的爭吵,她目掃眾人,眾人以為她要說什麼時,她卻隻道,“開殿門,大祭司回來了。”
有人不以為意,有人驚喜,有人疑惑。
逢王會後加入太一的修士,許多僅知曉大祭司是四輔之一,不知其是何實力,何能力。
而原來的舊臣,更多的是欣喜她在此時回來,也沒想到其他地方去,畢竟她也隻是神通。
在這種情形下,殿門大開,他們能看見一個黑點拾級而上,漸漸露出完整身影。
一襲黑色繡日月星辰暗紋的連帽法袍兜住整一人,危險且帶著令人暈眩沉淪的神秘,似乎與以往沒有變化。
然當她將朝靈杖頓在地麵上的那瞬,好像又有無匹的威壓往眾人心底敲了一擊,叫人小瞧不得。
“我回來了,君上。”薄涼慵懶的聲音自寬大的兜帽下傳出,帶著些微笑意。
“可見山海異狀?”
“見。”
“能做什麼?”
“天樞天璿各殿籌謀數十年,建起了如今的防禦體係,成效顯著,但敵手太厲害,僅憑防禦堅持不了多久,我欲請天下修士之力,將其擊潰逼退。”
“需要什麼?”
“長生祠,眾生敬畏心。”
商愚眯起眼,“諸君聽見了嗎,趙玄碩獄將進酒張暨州諸將軍與司空尊者去望君山,不論如何,不能讓妖鬼踏進望君山一步。”
“眾避難地官員祭出官印,孤將妖鬼所為借官印投影而出,望今幸存者,牢記此次災難。”
“喏!”
眾將站在英靈英雄雙碑下,目送巫非魚走向長階儘頭的長生祠。
張暨州疑惑道,“那大祭司,真的有辦法對付妖鬼?妖鬼厲害得過分,想予以重創,不是簡單事啊,有兩三位尊者在此也做不到。”
隱於大陣中的司空尊者聽到徒弟此話,莫名覺得自己此時挺弱小無依的,誰料這年頭,妖鬼強者會紮堆出來。
碩獄道,“信不信另說,就憑她是君上認定的大祭司,我就覺得能成。”
眾將默默守好各個方位,希望不會叫人失望。
留在月光三角洲的大臣們也以水鏡術觀望著望君山,心弦緊繃。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