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將食人花種這裡來了。”湛長風明知故問,伸手將它拔了起來,帶出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縮著脖子,將身上的土抖落,“嘭”,散去了頭頂的花,落到地上,蹭她的腿。
湛長風蹲下身,伸出一根手指頭,將這臟狐狸推遠,在它控訴的眼神中施了個清塵術。
這小東西長不大似的。
湛長風心血來潮,把它拎到一片空地上,然後將玉佩空間裡即將產生意識的植株移了出來,放到它麵前。
小狐狸似乎對她如此對待植株很不爽,衝她毫無威脅力地嗷嗷了兩聲,叼起一株花,刨了坑,栽進去。
要不怎麼說當帝王的喜怒無常、愛好奇葩,這原要離去的長生陛下,竟又在旁邊花架下的玉凳上坐了下來,瞧那小白狐哼哧哼哧刨了一個時辰的坑。
等坑刨完,花移好,這方空地也變成了小花田。
累慘了的小狐狸哪還有心思纏她,撲進新花田,打了滾兒,鑽進土裡,開出一朵焉耷耷的花。
湛長風滿足了“賞花”的心思,撣去落到袖上的一片翠葉,輕輕鬆鬆地走了。
她在山海境內巡視了一回,沿路去了戰宮、兵書院、鴻蒙書院,並在鴻蒙書院講了一次道。
回帝庭時,易長生忽然出了聲,她便先落到一座峰頭歇腳,山風拂過,漫山遍野,落英繽紛,仿佛一大片振翅欲飛的粉蝶。
湛長風臨崖駐足,是賞景,也是看人,易長生正倚著欄杆釣魚,這是一片奇特的湖,形似一麵豎著的鏡子,湖麵與地垂直,與人平行,這魚線投入平靜的湖中,沒有往下掉,而會往前“沉”。
是的,沉,就像平時釣魚那樣,往湖裡沉。
湛長風倒沒多在意這麵湖,她是通過易長生的眼,看著倒映在湖麵上的易長生。
看了半晌,道,“我果然絕世出塵。”
“.....”易長生動了一下竿子,魚線輕晃,晃花了一方水,“你有沒有聽見我的話?”
“聽見了。”湛長風負起手,提煉她的話中意思,“重塑乾坤界有困難。”
易長生道,“九鼎是乾坤界的本源力量,界神碑是祖脈之源,二者的力量加起來,才可能重整乾坤,但乾坤界破碎,祖脈四散,祖脈之力也損耗了極多,就我現在找到的乾坤碎片來看,祖脈之力薄弱,甚至一兩處都枯竭了,就算聚齊了九鼎和界神碑,也難以還原成一模一樣的乾坤界。”
“另外,上次,揚湯大帝與你談到那處超級大界,我想了想,若那超乎一般大界的地域,出自至高神之手,那它就是新的‘乾坤’,舊乾坤不可能再重現了。”
“我約莫也有點預料。”湛長風思忖道,“至少界神碑和一萬八千原始星界的聯係仍然存在,如能執掌九天,可以將界神碑與九鼎融於超級大界,或會造出一方更甚於舊乾坤的至尊寶界,如不能,結合我準聖時期的力量,應該能以界神碑和九鼎為基石,創造出一個大界。”
易長生頷首,“乾坤界碎片還是要繼續找的,多點力量,機會大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