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誠如趙文瀚所說,許立言最近這段時間鋒芒太盛,有形無形中擋了很多人的路,不知不覺中也得罪了不少人,圈裡有太多人不希望,不喜歡他爬的太快太高。
突然有了這麼好一個契機,那些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於是乎,越來越多職業水軍進場,成規模有組織的在網上火上澆油推波助瀾,加上幾家不明真相的官媒加入,讓這場針對許立言的網暴越演越烈。
如果隻是一些水軍跟普通網友喊著封殺其實還好,但是官媒發聲傳遞出來的某種信號,性質一下子就變了。
好在像國民日報這樣的國家級重量級官媒,對於這種相對沒有那麼嚴重的社會事件並未隨波逐流,至少還沒有把這件打人事件真正定性。
不過即便是一些區域性的官媒站出來點名批判也足以讓這件事從娛樂新聞變成了社會新聞。
尤其是牽涉到執法公正,名人特權此類非常容易挑動大眾敏感神經的事情。
“沈若蘭!你這個經紀人到底是怎麼做的,你怎麼能看著他動手呢?!後果會有多嚴重難道你這個經紀人一點數都沒有嗎?”
邢榮快瘋了,給沈若蘭打電話質問道。
許立言打人事件繼續發酵,牽涉的方方麵麵實在太多了,這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事情,還關係到公司的聲譽。
一旦處理不好,不僅公眾會對瀾星產生不好的印象,甚至可能導致流失掉大量合作夥伴。
再者,前段時間沈若蘭帶的藝人剛發生過那麼大醜聞,現在又來這麼一出,將來有其他藝人選擇公司的時候也會對瀾星文化的管理能力產生質疑。
最重要的是眼看著許立言躋身一線藝人已經指日可待,如果因為這件事徹底涼了,公司就失去了搖錢樹啊,儘管他還沒有鬆口續約。
另外,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他那兩個代言不僅沒了,還要麵臨一大筆賠償金。
還有,《河神》的籌備工作也要暫停!
沈若蘭語氣凝重道:“我會處理好的。”
她能夠感覺到有人故意在把這件事鬨大,那些水軍的操作實在太明顯了,要不然事情應該不會發展到這麼嚴重的地步。
大量的水軍裹挾著不明真相的網友不僅開始攻擊警方執法不公正,號召抵製許立言的作品,甚至還給音樂平台施壓要求下架許立言的作品。
有點無理取鬨的味道,但這就是要趕儘殺絕的節奏啊!
“你這麼處理!”
邢榮咆哮道,現場的視頻跟照片現在已經到處擴散開了,官媒都發聲了,連他這個總裁都感覺無比棘手,他壓根不相信沈若蘭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我處理不了我自己離職。”沈若蘭道。
邢榮氣的快說不出來了,咬牙道:“你離職公司就沒有損失了?”
“那你說怎麼辦?”沈若蘭反問道。
“......”
邢榮被懟的啞口無言,他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辦法,讓許立言發個道歉信?恐怕作用不大,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先讓沈若蘭自己處理試試。
“你這什麼態度?行,那我等著看你怎麼解決。”
嘟嘟嘟...
邢榮看了眼已經掛斷的手機屏幕,放下手機揉了揉太陽穴,腦仁疼。
“難怪許立言那小子堅持要讓這個女人做他的經紀人,這倆人都是一路貨色,氣人是真有一手。”
......
暮色沉沉。
近郊一個老舊的居民小區,雜亂無章的各類線纜,凹凸不平的水泥路麵,樓房斑駁的外牆麵無不彰顯著它悠久的曆史。
曹雅一手拎著一個小小的蛋糕盒,另一隻手是剛在菜市場買的菜,她腳步輕快走進其中一棟單元樓,狹窄偪仄的樓梯堆放著一些雜物,這裡連物業都沒有,自然也沒有人打掃衛生。
很快到了六樓,取出鑰匙一邊開門一邊道:“媽,我回來了。”
門開,客廳一張小餐桌旁是一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女人,明明才四十多歲,頭發已經花白,興許是由於長期待在家裡,臉色有些病態的發白。
正是她的母親梁月娥,幾年前因為車禍雙腿殘疾。
“小雅回來了,飯做好了,趕緊洗手吃飯吧。”
梁月娥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她現在能幫女兒做的事也隻有等她下班準備一頓簡單的飯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