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愛判處終身孤寂，不還手，不放手，筆下畫不完的圓，心間填不滿的緣，是你......”
葉莞極具穿透力的歌聲回蕩在錄音室。
許立言再次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音樂停下。
“再來一遍，太用力了。”
葉莞絕對是一位實力超群的唱將，《天亮了》她唱的很好，完全將歌中那種撕心裂肺的情感展現了出來，但錄製這首《默》的時候卻無論如何表現不出這首歌該有的情緒，就像一台無情的唱歌機器。
許立言懷疑她是不是沒有受到愛情的苦，所以才會這樣很難帶入情緒。
可是這東西又沒法教，隻能讓她自己找感覺，一遍又一遍慢慢磨。
葉莞抿了抿嘴，嗓子快冒煙了，心裡也有點煩躁，整整一天這已經無數次被打斷了，讓她感到很挫敗的同時也在想許立言是不是太嚴格了？
不過她沒說什麼，點了下頭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歌聲又一次響起。
“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流獨自遊到底......”
這一次許立言沒有打斷，直到她唱完整首歌，看了下時間，已經快到晚飯時間了，摘下耳機道：“好多了，辛苦了，休息一下吧。”
葉莞從錄音室走出來，拿起保溫杯咕咚咕咚灌了幾大口水潤了潤嗓子，說道：“給我點時間，讓我找找狀態。”
“好多了“就是還不滿意的意思。
“問題不大，不要有壓力。”許立言笑著鼓勵她了一句。
“再過一個月就要錄《流行季》了，第一場我用哪首歌打好一點？”
此時已經二月底，《流行季》四月份錄製，這是葉莞換新東家後第一次公開表演，她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一個好的開始，在這樣的競技舞台，選歌至關重要。
“發揮的好，兩首都可以，比賽的說，《天亮了》更適合一點。”許立言建議道。
葉莞“嗯”了一聲，自言自語道：“其他歌手不知道都有誰。”
芒果台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到位，到現在她跟許立言都還不知道參加《流行季》的另外六位首發歌手的名單。
“沒什麼好緊張的啊，樂壇還有你忌憚的人？我覺得沒幾個歌手能唱的過你吧，我看好你，你就是未來的歌壇天後。”許立言笑道。
“得了吧，我早就對雞血免疫了。”葉莞道，“就是好奇對手都是誰，畢竟是比賽嘛。”
總經理辦公室。
邢榮被迅影給《河神》的報價氣笑了。
如果按照他們這個報價，不但連投資成本都收不回來，還要賠進去將近一半。
“狗日的，一點誠意都沒有，擺明了就是看不上嘛，何必多此一舉呢。”邢榮暗罵了一句。
相較而言，其他三個視頻網站的報價就顯得有誠意很多。
隻不過一次性買斷的價格普遍不高，收回成本沒有問題，卻沒多少盈利，畢竟許立言一個新手導演，演員陣容也算不上多麼豪華，題材又是比較小眾的懸疑劇，這些網站謹慎一點可以理解。
另外一種方式是廣告分成，細水長流也能有不錯的收益，前提是劇要足夠優秀。
現在他麵臨兩個選擇，選擇買斷，可以快速收回成本，而且還小有盈利；還是賭一把，選擇廣告分成，如果劇爆了的話收益將十分可觀。
至於選擇哪家網站，除了迅影之外，其他三家大差不差。
沉思片刻，邢榮抬頭看向旁邊的助理：“讓沈若蘭來我辦公室，順便去看一下許立言那邊結束了沒有，完事了讓他也過來。”
沈若蘭代表的另一方金主所占的投資份額更多，換言之，她才是真正有決定權的人；許立言作為這部劇的導演與主演，他的意見自然也很重要。
助理應聲而去。
幾分鐘後，許立言跟沈若蘭前後腳到了。
邢榮將目前的具體情況跟兩人講了一下。
“那就不考慮迅影了，另外三家哪個網站能最快上線？”許立言問了一個自己最關心的問題。
“蜂鳥，隻要一過審馬上就可以。”邢榮道。
“蘭姐，你覺得呢？”許立言問沈若蘭。
“其他三家流量相當，給的條件也都差不多，你定吧。”沈若蘭道。
“模式呢？”許立言又問。
“你定。”
“那就廣告分成？”
“可。”
邢榮視線在兩人臉上轉了幾圈，好像明白了什麼，心情有點複雜。
“邢總呢？你怎麼考慮的？”許立言轉向邢榮。
“我覺得可以。”
邢榮嘴上沒說，你們一個大金主，一個導演都商量好了，我的意見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選擇廣告分成也是他的真實想法，他對《河神》還是挺看好的，與其追求那麼點短期收益，不如搏一搏，說不定單車變摩托呢。
商定完相關事宜，許立言跟沈若蘭兩人離開辦公室。
“我前兩天給你的那兩個劇本你看的怎麼樣了？有沒有看中的？”
最近又收到不少劇本，沈若蘭篩選了幾個還不錯的給許立言挑選。
“大致看了一下，沒有特彆喜歡的。”許立言直言道，“我自己又寫了個本子，你要不要看一下？”
“那你不早說。”沈若蘭道。
“我想等《河神》上線後看看播的怎麼樣，萬一撲的太慘，我沒法跟公司交待，你也沒法跟你朋友交待不是嗎，得拿出點成績才行啊。”許立言坦誠道。
沈若蘭明白他的顧慮，畢竟是幾千萬投資，他一個新手導演有壓力很正常。
“現在影視圈缺的不是演員，導演，也不是資金，而是好劇本，隻要劇本夠好，有的是人願意投資，你把劇本發給我看一下吧。”
“那行。”許立言點頭道。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來到電梯口，沈若蘭突然想到一開始許立言是希望《河神》能在迅影上線。
“我好像沒有跟你說過，杜向榮是迅影的執行總裁，主管影視劇購銷這一塊業務。”
當時她跟許立言聊起這個人時隻提到過杜向榮的名字，其他並沒有多介紹。
“杜向榮......”
許立言第一時間的確沒想起來這個“杜向榮”是何方神聖，稍稍頓了一下才記起來。
“哦，我想起來了，你那個前男友啊。”
聽到“前男友”三個字，沈若蘭嘴角抽了一下，有點想打人的衝動。
那時候隻想著報複唐珂，沒想到現在竟然成了她的感情汙點。
“你的意思是他假公濟私，看到是我的戲，故意壓價惡心我？”
“我也不知道，隻是有這種可能。”
“無所謂了，蜂鳥的流量比不上迅影，但是隻要劇的口碑起來了自然會吸引更多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