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愛的犯罪分子同事們,快來欣賞她的警察證件!
一生一次對琴酒貼臉開大的機會,她等好久了!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鬆田陣平好奇地問,“把畢業證書發給你家裡人了?”
警校所有人都知道淺早由衣複雜的身世和混亂的家庭,失蹤的爹,早死的娘,殘暴的大哥和破碎的她……鬆田陣平已經會背了。
淺早由衣點頭,她看了眼手機,喜滋滋地說:“大哥把我拉黑了。”
從備注騷擾電話到終於拉黑,她走出的一小步卻是琴酒黑名單的一大步。
鬆田陣平滿腹同情地看向高高興興的淺早由衣:這孩子已經被家裡人PUA慘了。
降穀零反複翻看淺早由衣的畢業考試成績,上麵的幾個數字讓他寢食難安。
開學時,他第一,淺早由衣倒數第一。
畢業時,他還是第一,淺早由衣還是倒數第一。
所有物是人非的風景中,唯有成績單和年級排名穩定得令人安心。
有始有終,不改初心。
“你能畢業,在座的每一位都有責任。”降穀零沉痛地說。
淺早由衣:怎麼啦怎麼啦,隻是擦線而已,又不是擦邊,你到底有什麼不滿?
她一瓶純黑真酒奮鬥半年考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知道她有多努力嗎?
警校淩晨四點的天空她已見過多回了!
雖然是她半夜不睡拉人撬開計算機教室的門徹夜開黑(小聲)。
開黑隊友之一鬆田陣平:哈欠.jpg
開黑隊友之二降穀零:哈欠.jpg
是淺早由衣先約戰的沒錯,但好勝心超強中了激將法一起通宵的兩個人難道一點錯都沒有嗎?
黑鍋是每個人的!
“隻要能畢業,多一分都嫌多。”淺早由衣卷扒卷扒成績單,塞進口袋視而不見。
警校生懂什麼,倒數第一是臥底的生存智慧,糊是她的保護色。
要是考得太好,琴酒全否定bot又要跳出來逼逼賴賴。
淺早由衣私下懷疑賓加是琴酒深櫃,他那副恨海情天的模樣真的太可疑了,建議嚴查。
“對了,你們的畢業去向都決定了嗎?”諸伏景光問。
“我和萩被分配到了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鬆田陣平笑笑,自信地說,“乾我們擅長的活兒。”
“我要到警視廳下轄警察署去。”伊達航說,“不過我日後想當刑警,可能再調去搜查一課。”
“我……”淺早由衣看了眼手機,“大哥還沒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我不知道。”
“你的誌向和你大哥有什麼關係?”鬆田陣平用力拍她的後背,拍得啪啪響,“硬氣一點,選你想走的道路。”
“我要走一條把拍人後背像拍豬肉一樣下手超重的壞家夥吊起來打的道路。”淺早由衣張牙舞爪地恐嚇。
鬆田陣平渾不吝地說:“行啊,我站這兒讓你打。”
淺早由衣撲過去打他,被三兩下製服,氣得她跑到降穀零背後,用手指一下又一下戳金發青年的腰:“幫我幫我幫我幫我幫我……”
被無妄之災找上門的降穀零頭疼地捏了捏眉峰,挽起袖子走向鬆田陣平。
“打不贏就找外援是吧?”鬆田陣平哼笑,“心眼多。”
“再點火你就要被圍攻了,小陣平。”萩原研二笑得停不下來。
他朝淺早由衣眨眼:“小由衣怎麼不找我?我幫你啊。”
鬆田陣平:“禁止隨地大小撩。來啊降穀,畢業前最後一架,看看誰贏!”
開學第一天就打了一架的兩個人,在警校畢業的最後一天又打了一架。
誰勝誰負不好說,反正淺早由衣莊家通吃,收獲了無窮的快樂。
打完架,幾個人勾肩搭背去吃散夥飯。
大阪燒店被警校畢業生包圓,一開始桌上還有六個人,後來一桌一桌地串門,凡是眼熟的同學都舉著低度數的啤酒過來乾杯,店裡鬨得震天響。
淺早由衣喝下一大杯啤酒,微醺的酒氣染紅她的臉頰。
她眯著眼看暖黃燈光下熱熱鬨鬨的場景,店外的天漸漸黑了,九月末的秋天夜晚已有些許寒意。
淺早由衣環視一圈,五個男生分散在畢業生人堆裡,融入熱鬨笑談的氛圍中。
真好啊。
散場的時間能晚一點、再晚一點就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空杯,沒有和任何人告彆,獨自走出店外。
微冷的風吹散臉上的醉意,淺早由衣呼出一口氣,沿著街道行走。
散夥飯吃得越熱鬨,散夥後的安靜越令人空虛。
她逐漸走遠,大阪燒店暖黃的燈光被拋在身後,夜晚的黑暗籠罩冷清的街道。
一束白光照亮夜色。
漆黑的保時捷356A停在淺早由衣麵前,車窗降下,露出銀發男人冷淡的側臉。
“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