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怎麼了?”
一道人影踉踉蹌蹌從光影裡跌落下來。
渾身是血。
沒有等看清楚,那修士整個人融化在地麵上。
那動靜就是修士後麵的光影搞出來。
“有些人總以為自己很厲害,可忘記一些機緣想要強求,最後下場基本都這樣。”
那滿身是血的修士,最後手中緊緊抓住的那個光點,再次回歸了身後那道散發著白光的印記中。
“強求不過來,當然也不排除一種意外,隻要你能打服那些神念,自然可以獲得裡麵的機緣。”
萬俟這時候看向楚則笑道,“楚兄,你打算選擇哪些印記,我對其中一些印記還是有了解的,不過依照楚兄你的能力,沒有必要在最外這裡耗費時間。”
“直接去那兒。”
萬俟指著那邊,城池再往後百裡,是一條河。
一條黃色的河,靜靜流淌。
一條大河切斷了葬地前後,河流平靜死寂,那周身散發出來的死亡氣息,讓人無端想要遠離這裡。
而大河上邊有一座古老的橋,橋身古老,一磚一石都仿佛蘊藏著極為恐怖的氣息。
這座橋,和這一條古怪的長河,都讓人心頭升起一股排斥。
“此橋名為奈何。當然這不是說走過這裡會死,而是如果你沒有實力抵擋那股古怪力量的話,都會化成一堆白骨灰,灑落在這條河裡。”
萬俟說起這條河,還有河上橋。眼神裡有幾分凝重。
顯然,就連他也對麵前的東西頗為忌憚。
“奈何橋。”楚則心頭記下這個名姓。
不知道為何,他看到眼前看見的散發著死亡氣息的長河,還有那一座橋。
他總感覺有一分眼熟感。
好像他曾經在哪個地方見到過。
但這應該是不可能的。
“不過我們兩個實力,隻要不是腦子抽了,跑進河裡,大概率是不會發生什麼其他事的。”
“有人下去過河裡?”
萬俟聽到這,臉色古怪道,“除去一些實力不好的,想要硬闖的人,基本很少有人會不走橋就走河麵,但你知道還有個海族,本來有人仗著自己海族生命力恢複驚人,想試試,結果剛剛碰到那河水,”
“我們走遠一點。”看到風吹過,河麵泛起漣漪,萬俟把楚則拉遠一點後,方才繼續往下說道,“這些河水啊,連人的神魂都可以抹去。”
“那海族隻是碰到一滴水,都落得個神魂不全,要不是他好歹也是海族出來的,身上戴著的寶物多,不然指定是要沒了。”
“反正這些河水邪門得很,沒事千萬不要碰他們,還有就算是打鬥什麼的,也要遠離這片河水區域。”
這也算是葬地裡麵,進來的修士心照不宣的想法。
不然打著打著,你揚起水,我這邊也給你潑過去,那還了得。
殺傷力
太大。
也難怪,在這片區域放眼看過去,都沒有幾個修士在這裡停留。
就算是偶爾有幾個修士路過,遠遠瞧見河麵上方泛起的河麵霧氣,也是遠遠地離開。
雖說河水不能離開那條河太久。
可不分任何實力修為,平等給你抹去神魂的。
這種要不是寶物,就是邪物。
也難怪這裡有葬地之稱。
楚則腦海裡閃過想法,也不知道,這裡曾經到底是不是真的葬地。
畢竟這種布局,也有點像他曾經聽聞過的,入土為安,旁人不得驚擾的習俗。
萬族戰場上。
黑暗空間裡,法則不顯。
“葬地之中,最需要注意的不是其他,而是那最深處。你們可曾聽聞葬地最深處,有成仙機緣,如果這一個紀元,仍然沒有看到成仙路開啟,就必須進入葬地最深處。”
“當然這是最下策,葬地來曆古老神秘,即便是我也不清楚裡麵有什麼。”
最廣為人知的,是那些天驕留下來的痕跡印記。
可這種東西,對於那些恐怖存在來說,不值得一提。
但他們始終沒有進入葬地,而是在萬族戰場外邊的空間待著。
其中最大原因便是,等待著成仙路的開啟。
如果沒有必要,他們也不想進去葬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和修為實力有關係。
他們修為越高的人,越是能感受到,這個葬地的可怕。
特彆是葬地最深處。
這個葬也地最深處的各種傳聞,無數人也曾經去過葬地,可在最深處最外圍,全部铩羽而歸。
事後就連他們自己,也失去了那一段記憶。
這是多麼可怕的手段。
要知道,他們當中曾經有人距離成仙隻有一步之遙。
距離真正的超脫,隻有最後一線。
在仙人不出的世間,他們當屬於第一人的存在。
可饒是如此,也被人悄無聲息地抹去一段記憶。
這種能力不知不覺,而且極為可怕。
“奈何橋,黃泉路,葬地裡麵這兩個還是一如既往地看不透。”
漫長歲月等待他們都熬過去了。
區區幾十年的時間,甚至幾百年,在他們看來,也不過是彈指一瞬。
“葬地,希望成仙機緣不要落在裡麵吧,不然……”
“成仙路開啟有極大概率出現在這個紀元,正確的入口,卻一直沒有辦法推算出來。這一次天命開啟,天道開啟天命之下,也能夠助我們找到成仙路入口。”
“還有一些老不死想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到時候他們就不知道誰是黃雀。”
一道聲音神識掃過某些地方,仿佛發現了什麼,冷哼一聲道。
空間裡波動再泛起。
寒澤眼神看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