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沒再回到宴會了,而是找了安靜的地方發呆。
她坐在秋千上,一晃一晃的,天上沒有星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小徑上,沿著開得盛豔的花,踏著月色走過來。
直到頭頂投下一片陰影,擋住了她的視線:“不開心?”
白初今天晚上的情緒低到極點,哪怕是平日有些害怕的江尋站在麵前,她也表現得無所畏懼了。
“你怎麼來了?”
江尋就穿了個襯衫,外套搭在臂彎上,坐在她身旁,陪著一起看夜空。
他嫌棄皺眉;“黑漆漆的,有什麼好看的?”
白初苦笑。
“無所謂,反正隻有一隻眼睛可以看,看什麼都無所謂了。”
她傷自己眼睛的時候雖然沒傷到要害,但是視力肯定是不行了,單用一隻眼睛視物感覺世界都不一樣了。
身側的男人不知為何沉默了一瞬,有種莫名的低沉氣氛蔓延開來。
“敢跟我走嗎?”
很突兀的一句話,白初怔住,秋千也停住了搖晃。
這句話她曾在另外一個男人那裡聽過。
那時候他們的老底被仇家抄了,混亂中,彆墅被放了火,白初被困在裡麵,腿被壓住根本動彈不了。
她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了:“真不甘心啊,還沒有見到爸媽,還沒見到沈容。”要死也不應該是死在這裡。
就在她絕望的時候,是江敘孤身破窗進來找到她的。
火還沒有殃及到兩人的身上,男人抱住她,也是問了這句話:“白初,敢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