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剛才鄭元武用符咒都沒能捏合傷口,卻是被餘小手的針線給縫住了,這足以說明了他這針線活的不同凡響之處。
“多謝!”鄭元德向我們道了聲謝,命人取過一個木盒子。
盒子打開來,裡麵是一塊古玉,古玉的一麵雕刻著一隻大蟾蜍,張開大嘴,像是要吞天上的月亮。
鄭元武取出古玉,佩戴到鄭冠廷脖頸上,之後又誦咒起咒,朝鄭冠廷眉心一指,“著!”
後者哆嗦了一下,隨即雙眼一合,就昏睡了過去。
鄭元德把兒子扶到桌子上,讓人看守著,這才轉回來,又衝我們道了聲謝。
“都是同行,應該的。”餘小手淡淡道。
我順勢向鄭元德提出告辭。
“你們要走?”鄭元武皺眉問。
“是啊,還有急事,得趕著走。”我解釋道。
“都已經這麼晚了,幾位還是留在這裡歇息一夜再走吧。”鄭元武斷然道,“我看裡麵還有幾個房間,你們要睡覺也可以。”
“這就沒必要了吧?各位告辭。”我說道。
餘正氣師兄弟三人,也衝對方拱了拱手“各位再會”,跟著我一道往外走。
誰料沒走幾步,眼前人影一閃,就被那鄭元武給攔了下來,門口也被鄭家人給守住。
“什麼意思?”我把臉一沉。
“我也是為了幾位著想,現在出去太不安全了!”鄭元武沉聲道。
“那我們非要走呢?”我冷聲問。
就在這劍拔弩張之際,原本在旁一直沒有做聲的鄭元德,此時卻是嗬斥了一句,“二弟,不得無禮!”
隨後就來到我們麵前,抱歉地道,“各位見諒,我這二弟向來脾氣暴躁,再加上一下子沒了八名弟子,冠廷又……唉,我替他向幾
位賠禮道歉。”
說著還真向我們鞠了個躬。
隻不過這種話聽聽也就算了,要知道我們可是剛剛救了鄭冠廷一命,這鄭元武哪怕脾氣再暴躁,又不是個傻子,怎麼會硬邦邦地說出這麼不得體的話來。
無非是這兄弟倆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在那演雙簧呢。
說到底,就是對方對我們的來曆有所懷疑,不準備放我們走而已。
“道歉就不必了,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吧?”我故作氣惱地道。
鄭元德頓了一頓,問道,“不知幾位有沒有聽過嶺南鄭家?”
“嶺南三大風水世家之一的鄭家?”我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們是嶺南的鄭家的人?”
“唉喲!”邊上的餘大力一拍大腿,“我想起來了,您剛才說您叫鄭元德,不會是鄭家的家主吧?”
“正是鄙人。”鄭元德微笑頷首。
“原來是鄭前輩,失敬失敬!”餘正氣師兄弟三人趕緊拱手請安。
我看得暗暗好笑,這福星觀的師兄弟三人看著挺憨實,可偏偏打心眼裡又透著一股子油滑,到底是什麼樣的道觀,能教出這樣三個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