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紫色令牌瘋狂的掙紮起來。
不過很顯然,易塵的力量在它之上,它的掙紮簡直像是給易塵助興。
“哈哈哈,貧道一生積德行善,這些都是我應得的。”易塵咧嘴直笑。
兩秒半的時間很快過去,左突右撞突破不了易塵大手掌控之後,紫色令牌驀然間沉寂下來。
一道清晰的裂紋聲忽然間傳入易塵的耳中。
一點紫芒瞬間在他的指縫之中凸現!
紫色令牌直接自己炸了。
劇烈的爆炸突破極元封鎖,侵蝕掉易塵手掌當中的皮肉筋膜,深處可見白骨。
鮮血順著他的手掌流了下來。
爆炸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易塵竟是反應不及,硬吃了一記殉爆。
“狗東西,玩不起?”
易塵抬起受傷的左手,映照著天際垂下來的月光,舔了舔有些乾澀的嘴唇。
他的影子微微有些扭曲,在風中搖曳,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過紅了。
今天竟是再次受傷,可見白骨。
這種感覺,這種久違的感覺還真是有趣啊。
這仇他義成子記下了。
黑暗天幕下,月華撒落,瘋狂朝著易塵的手掌彙聚,彌補著他的消耗。
喵子蹲在樹梢,注視著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隻見他父親的左手之上,一顆黃豆大小的紅色肉芽驀然生發,一抹古怪笑容,爬上了他父親的臉龐。
易塵撕下一截道袍,隨手纏在手中,便沒有再管了。
區區才看見白骨的皮外傷,不到半小時就好了,不值得他在意。
現在的他在思考的是日後若是再碰到這般情況,怎麼才能使那紫色令牌不再自爆,讓他多盤幾下。
就在剛才那短短的兩秒半時間內,他眼簾處的信息流竟是直接刷了一百七十五條,掙了足足三千五百點深紅點。
兩秒半的時間就已經這樣了,若是摸個兩年半,他簡直不敢想。
易塵敢對天發誓,那紫令上的深紅點定然沒有被他薅乾淨就炸了。
一念及此,素來節儉的他便心中隱隱作痛。
可惜!他的極元沒有封鎮特性。
哪怕隻是能多封鎮那詭異紫令一段時間也好啊。
“不對,好像我的極元也可以有封鎮之能啊,隻要我努努力。”易塵眼珠子一轉,想到了某種可能,眼中頓時有了光,隨即光芒幻滅。
大越修行界當中,現存的門派並沒有以封鎮之能突出的寶經,萬載之前倒是有一個封天宗,強橫無匹,橫壓一世,
後來不知出了何種變故,偌大的宗門如遭天罰,一夜之間風雲流散,離奇失蹤。
這些還都是他在龍虎山藏書閣一本劄記中看到的。
此念一起,易塵心頭不由得悚然一驚。
好似如今的修行界,哪怕是頂尖宗門,都沒有以封鎮見長的寶經傳世,不知是有某種隱秘還是巧合。
壓下心中的疑惑,易塵拎著好大兒的脖頸皮便往平安郡的方向飛遁。
喵子撲騰了一下後腳後便選擇放棄了,它知道被命運捏住後頸皮的它根本無法反抗。
十數分鐘後,被灌了一嘴冷風的喵子被易塵放了下來。
“你知道錯了嗎?”
喵子可憐兮兮的點了點頭。
“那你還不努力?以後這種戰鬥都要靠你爹出手?伱爹我不要麵子的嗎?”
“你不努力,難道要我努力?”易塵恨鐵不成鋼的教育道。
喵子在他與卜鐘戰鬥的前一秒,它那熟練且優雅的後撤步豈能瞞得過他的五感。
自打回到隱龍觀的這段時間以來,喵子一旦得閒便漫山遍野的找貓耍朋友,然後欺負豐雲縣的狗子裝逼打臉,根本沒有打磨練習自己的天賦法術。
今天此番不過是小懲大誡。
“再這樣我就把你騸了。”麵對著好大兒雙爪合十作揖,易塵隻得無奈的撂下一句狠話,一人一喵很快便回轉到了李郡守府邸。
“郡守大人,節哀,事情基本就是這樣子了,那卜鐘這些年做下的惡事不少,大人一查便知。”
將事情仔細的與李郡守分說了一番後,李郡守也不由得腦袋一陣天旋地轉,易塵連忙攙了他一把。
之前隻是沒有人懷疑到卜鐘的身上,如今寒山寺已經是宣告覆滅,謎底被易塵揭開,隻要李郡守投入衙門力量探查,便會有更多的關於卜鐘所犯之事的線索浮上水麵。
“道長所言,本官自然無不信之理,就是可憐犬子。”
“待我料理完犬子後事,我便將晉升文書給張捕頭發過去,道長放心便是。”李郡守用手撐在桌子上,艱難的說道。
其實在事情發生後,他心中便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之所以找上易塵,也不過是抱著萬一的希望而已,起碼,哪怕是死,他也得知道他兒子李樺是怎麼死的。
“福生無量天尊。”
“貧道的事不急,郡守還請節哀。”
易塵朝著李郡守行了個稽首禮後拒絕了李郡守留宿的提議,隨意找了家客棧住下,打算明日再回隱龍觀。
深夜,月明星稀。
易塵站在露台之上負手而立,眼睛注
視前方,思緒卻已經飄到了九霄雲外。
他在思索紫色令牌之事。
卜鐘和尚雖然變態,但是之前可沒有如此喪心病狂,這紫令疑似能影響人的心神,放大自身欲望。
除此之外,好似還能發布任務,引誘宿主去完成,然後反哺修為。
堪稱異界版主人的任務。
一個心性不堪的卜鐘和尚得到紫令,便能在如此之短的時間內成長到如此程度,簡直駭人聽聞。
這種力量瘋狂上漲的誘惑,若是落入到了心性堅毅壽元無多的修行高手手中,還不知會引發什麼樣的災難。
也不知道這紫色令牌的源頭是誰,竟能造就出如此神異之物。
“放開那些煞筆,衝我來啊,讓我也撿兩塊。”
衝著月亮吐槽了一句後,易塵回到房間,盤膝坐下,喚出了自己眼簾上的虛擬光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