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土宗到!”
“春秋閣到!”
“金運閣到!”
….
隨著山下值守弟子的唱號,陸續有著其他宗門的高手前來助拳。
人員數量之多令易塵都感覺到有些驚詫。
“這,琴韻宗主不是說隻邀請了寥寥幾位老友前來助拳嗎?”
“怎麼這麼多人?”
易塵忍不住朝著身邊執弟子之禮的小葉詢問道。
在其一番解釋後,易塵才算是明白了此中緣由。
這些‘自乾五’當中至少有三分之二是衝著琴韻宗主前來的。
易塵:“….”好一波舔狗巔峰賽。
據易塵所知,琴韻宗主的道侶在數十年前便隕落在一處秘境當中,宗門內魂燈已然熄滅。
“張三,你還在這啊,娘親讓我來請你去演法殿作陪。”
“對了,有個蒼蠅一直圍著我轉,待會你幫我趕走他。”
甄軟依舊一襲戎裝朝著易塵走來,通過這些天的接觸,她發現了一個小秘密。
當她作這副打扮時易塵在她身上停留的目光遠比她穿紅裝時停留的目光要久。
她若再穿上一雙黑色羅襪,那便更久了。
“宗主要我去作甚。”易塵無奈的說道。
他才不想去跟一群舔狗曹賊寒暄客套,在這邊摸魚多舒服。
“還不是我們合歡宗陰盛陽衰?彆問了,速速與我前去,他們在裡麵切磋。”
脆嫩的白胳膊往易塵手臂上一挽,好似宣示領地一般朝著幾個歡殿的姐妹望了一眼,甄軟不由得抬頭挺胸起來。
她可是發現了最近風聲有點不對勁。
甄軟有意無意間這麼一搖~
嘶~
意誌再度-10,當前存量30.
易塵不動聲色的把胳膊抽了出來,淡淡的道:“前麵帶路吧~”
甲方的麵子還是要賣的,這兩天他私下裡做的那些事,琴韻宗主基本都是默許,讓他好生撈了一筆。
對於易塵來說,撈的這不是錢,這是他未來的功法,是他報仇的本錢。
合歡宗演法殿。
琴韻宗主和紅蘿宗主坐在主位第一行。
在兩人下首,則是坐著四位真君級高手,外貌氣勢皆是不俗,其中以左首第一的一位中年人風儀最佳,喚作傅墨,一身書卷氣,修為有著近道中期頂峰的樣子。
排在第二位的則是一位虯髯大漢,來自厚土宗,喚作地龍子,有著近道後期的修為,修為在四人當中可以排在第一,此人身材高大,三米出頭,渾身肌肉賁起,光頭,一字眉,可謂是要修為有修為,要外貌有修為。
此人雖坐在座位上,卻是頻頻回首與琴韻說著話,雙眸中儘是愛慕神色。
至於後麵那兩位不請自來的真君,第三位就是春秋閣的三長老晚陽子,手戴一枚翠綠扳指,見誰都是一副笑吟吟模樣,好似一位世俗員外。
第四位就是力元宗的嘯天真君了,長相普通,扔到人堆中找不到那種。
下方左列座位則是分彆坐著前來助拳的各宗高手以及弟子,右列是合歡宗的高層和門派真傳。
剛一入殿,易塵目光那麼一掃,就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東西。
比如,有個煞筆莫名對他散發著敵意。
比如,紅蘿宗主現在很不開心,哪怕她一直言笑晏晏與人寒暄…..
“來人,給張首座看座。”
一見易塵踏入大殿,琴韻宗主當即招手示意。
出乎易塵預料的是,她竟是讓人在第一排給他加了一把椅子,而不是在兩列。
易塵略一思忖,在眾人詫異目光中當即大馬金刀的坐下,毫不推辭。
一股虎踞龍盤之勢油然而生。
一排排的合歡宗外門弟子將瓜果茶水呈遞上來,置於眾人椅子側邊的茶幾之上。
樂師則在大殿角落緩緩吹奏著美妙音律。
“黑滅天猖狂至極,此番吾等定要給其一個迎頭痛擊。”
“難得幾位老友重逢,吾等今日不如派遣門下弟子演法,提前為兩日後的大戰預熱一番如何?”
“我的大弟子元勁,一手微末道行,剛好請諸位點評一番。”
嘯天真君最先忍不住,當即開口出言道。
在場眾人當中,他修為不如地龍子,身家不如晚陽子,外貌不如傅墨,輸麻了。
因此急於想要在眾人麵前用徒弟挽回點麵子,哪怕他的好事不能成全,也得把自己弟子的婚事定下。
一個身形高大、有著古銅色肌膚的年輕人聞言頓時迫不及待的出列。
赫然便是之前易塵感知到對他散發莫名惡意之人。
“嘯天老兒,看來伱蓄謀已久啊,也罷,鴻兒,去領教下這位嘯天真君高足的妙法。”
傅墨真君極具磁性的聲音忽然響徹,一個手持古樸靈劍的黑衣年輕人沉默的站了起來,朝著元勁行了一禮。
“在下畫劍秀風,真人境七層,還請道友賜教。”
黑衣人與其師類似,風儀極佳,引得不少合歡宗女弟子頻頻矚目,襯托得元勁像一個鄉下來的傻小子。
“三招,解決你。”與秀風的氣
度相比,元勁的話就顯得有些暴躁了。
“你,無禮!”秀風聞言頓時麵有慍色,鬥法屏障緩緩升起,雙方立馬戰作一團。
三招之後,畫劍秀風被人打的宛如掛畫一般貼著鬥法屏障滑落,臉部腫脹宛如豬頭。
易塵:“….”小夥子嫉妒心有點強啊。
…
…
半刻鐘後。
演法場上勁風凜冽。
“師傅,我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