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哈!”
嘭!嘭!
曠野平原之上,五百名渾身古銅色的精壯漢子正在捉對廝殺,拳拳到肉,其中最為優秀的兩名壯漢更是以關節技糾纏到了一起,場麵看上去有些‘蕉灼’。
易塵嘴角微微抽搐,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這東西可不是他教的。
穿梭在人群之間,左手繼續盤著手中天魔舍利,右手則拿著一根竹竿,不時斧正手底下這群虎賁之士。
“伱們攪吧攪吧,把前線攪得沒有了軍需,前線吃了敗仗,北地野林子裡的野人占領了北地,把日月帝國攪黃了,無非老子和你們一起陪葬就是!”
“都踏馬彆吵了,禍事近,劫星現,魔族即將降臨,天下危矣。”
多管齊下之下,真正的天賦之士自然會如錐在囊中,脫穎而出,五百人的隊伍幾番進出之下也漸漸穩定下來,基本沒有什麼大的變動了。
行走在方陣之間,走著走著,易塵手中轉動的金色鐵膽驀然一滯,
他抬起頭望著當空烈日,臉上不禁露出一抹愉悅之色。
想來半年之後,這五百人便會是種子,被贏肆充到更多的地方當做教官,徹底將天地霸拳這門絕學傳播開來。
“佛首放心,誅殺此人之事吾苦陀寺早有定計,吾苦陀寺花費偌大代價推算出天地五凶將出世之地,便在那大秦東域。”
就在剛剛,隨著一條信息流的浮現,此刻的他已經掃清了晉升真功第二十層的最後障礙。
一次性教一萬人,真當他易道長是牛馬啊。
失敗者想翻身也簡單,他專門建了一間演武廳,裡麵多的是留影玉,都是他易道長親自錄的,去上網課吧。
一拳轟出,隕星頓時支離破碎。
“恭送大統領!”
在大秦巨大的人口基數之下,武學天才定然會脫穎而出,這也是易塵願意幫嬴肆訓練軍士的原因,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幫他就是幫自己。
有倒黴蛋被白師師捅了二十多劍,事後醫官判斷是輕傷,養上半月就好。
驀然間半山處山壁上高懸的一口巨大銅鐘開始無人自鳴起來。
“對於這位大將軍,我沒有任何誤會,完全就是靠勾三搭四,裙帶關係上去的。”
“自在天,如今在很多人看來,有些過於強橫了。”
“佛首,這一次,我苦陀寺修羅僧刑苦將在參與伏殺的兩人之列。”
“義成子此人命格奇異,與此人有關的每一次卜算結果都各不相同。”
小白自然便是白師師了,世有伯樂,然後有千裡馬,以前的白師師雖然是千裡馬,但是食不飽,力不足,才美不外現,如今有了易塵的指點,修為一日千裡。
玄苦眼睛緩緩睜開,輕聲一歎:“原來是苦陀寺的藥師菩薩親至,佛友一路風霜趕來,不知有何要事?”
可惜身體上的傷容易痊愈,心靈上的創傷卻是難以彌合,那倒黴蛋心境破碎,修為自此停滯不前,徹底退出了他們的五百人隊。
“陛下,奸臣自己已經跳出來了,一個是狄克,另外一個就是高弓。”
“而且當日大威德天龍寺所借的天眼舍利便是來自貴寺,以此人心性,大光明山自然也是惡了此人,既然如此,吾等不如先下手為強,方為上策。”
“佛首,大秦東域可是大秦太子景王的封地,義成子此人與景王素來交好,如今人手吃緊之下景王定然求墾到那義成子頭上,吾等的機會便來了。”
周遭罷手的五百軍士聞言眼神一熱,他們目光望向易塵身後的抱劍少女,渾身一個激靈,頓時眼神清澈起來。
“嚴大人慎言,難道隻有你一個人是忠臣,良臣,賢臣,吾等就是奸臣?南方巫禍,蝗災,水患,土司,哪一個不要大把大把的銀子去填?”
就在他與宏明即將離開尊佛殿之時,驀然間佛首忽然開口叫住了兩人:“藥師菩薩,你說,若是那義成子道友這段時間修為再進一步,成功破限,那又該如何?”
“狄大人,照你這麼說,修一條河堤就把我們日月帝國修到山窮水儘了?”
“義成子,必!死!無!疑!”
道人他的目光透過重重宮殿,直接望向那繼續下墜的隕星。
修羅僧刑苦,苦陀寺最接近破限的強大僧者,同為佛門一脈,玄苦自然知曉這個名字的分量。
“天地霸拳!”
“這….?”玄苦麵露躊躇之色,似乎在權衡利弊。
“稟佛首,不知佛首可聞大威德天龍寺之覆滅乎?那義成子毀佛謗僧,與我佛門嫌隙太深,若是放縱下去,他日定為我佛門腹心之患。”
白衣僧腳步似緩實快,很快便行到了半山腰處。
這一刻,殿內眾多‘衣冠禽獸’才看出日月帝國這位權術驚人的陛下冊封的大國師的真麵目。
記憶伊始之處是一處宮殿,金碧輝煌,雕梁畫棟。
“再者而言,破限之途,各人有各人的緣法,豈是如此好走之路。”
此時距離易塵接管這群虎賁之士,時間已經過去了月半有餘。
小組整體拉胯,淘汰,隊長被其他組成員打敗,淘汰。
一名白衣僧者攜大威德天龍寺宏明和尚飄然落到山前,一步一步拾級而上。
“神慧如今正在閉關,卻是無緣與藥
師菩薩相見了。”玄苦深深的望了一眼白衣僧者,眼眸深處不由閃過一抹提防之色。
此刻,高臥在錦榻上已經三年之久的道人驀然睜眼,他身材高大,一襲紫色道袍,麵白無須,身材雄壯至極。
他,成了。
“久聞貴寺神慧小師弟天資絕頂,佛韻天成,可惜一直無緣一見,不知貧僧今日可否與神慧師弟見上一麵?”白衣僧見玄苦應下,臉上露出一抹微笑,忽然開口說道。
輕輕一記手刀,易塵將熊子扒拉到一邊後當即盤膝坐下。
一萬人的軍士也被他優中選優,來到了五百人的規模。
“而對於品秩稍高的大人家的女眷,他是個個熟悉,連偏遠之地狄大人兄弟家的二小姐,他都能叫出人家的乳名,依我看,這種武將完全可以安排到教坊司,好讓他發揮自己的特長,替我日月帝國籌措軍需嘛。”
“隻要貧道想走,路,就在腳下,深紅!給我突破!”
“那鬥姆元君裝瘋賣傻,卻有破限之姿。”
狗熊洞內,易塵內心一聲怒吼,伴隨著三百三十萬深紅點瞬間劃扣,一股陌生且熟悉的磅礴記憶驀然湧入他的腦海。
此刻,大殿之下傳來激烈的爭吵。
對於嬴肆的如意算盤,易塵自然是心知肚明,不過他同樣有著應對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