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事不好了,昨日沒去國師宴會的大人們今日全部失足溺死了!”
“當然,這不重要….”
第四日,有人上書乞骸骨,國師前腳應允,後腳便派錦衣衛查抄官員罪證。
向天下人講課。
“國師大人有令,拿下!”
魔劫還未至,這才是真正的大考,也是天意注定覆滅偌大日月帝國的重要原因。
道人望著麵前的中年帝王,展顏一笑:
“陛下,天下無事,隻因門戶私計,日月帝國根子裡已經爛掉了。”
白發蒼蒼的嚴閣老大吃一驚:“我是來研究《詩經》的,你們要做什麼?”
這便是道人謀求真法突破的計劃。
這幾年他經曆了無數修行者的刺殺,度人劫無數,他殺得天下人頭滾滾,譽滿天下,謗滿天下,有人稱他萬家生佛,有人恨不得生啖其肉。
“貧道棄天絕地,早已不想再入輪回,形神俱滅便形神俱滅吧。”名震天下的日月帝國國師大人抬首望著天空,目光卻是投向天上渺茫幽深的未來。
第三日,嚴大人在屋內與友人調笑道:“國師大人怕不是忘記這天下是誰家之天下了,這天下乃是吾士大夫與陛下共治,什麼時候變成小民之天下了?”
一個頭顱上則是須發皆張,眼睛睜得溜圓,似乎死不瞑目。
“他們太聰明了,異族代明,乃是天意,如今的日月帝國看似骨架粗大,實際上不過是一艘緩緩沉沒的爛船而已。”
“放肆!簡直無法無天,無君無….”
道人望著麵前這名年幼掌權,在一群悍臣驕兵當中長大的君主,悠然說道。
與此同時,長壽宮內。
一種人人都有奔頭,上下通暢的生命力。
因為隻有一個利益集團才能取代和打敗另外一個利益集團。
今日,他要再次講課。
因為以前騎在他們頭上吸血的地痞流氓惡棍貪官汙吏等被國師大人要麼送去挖礦,要麼爆金幣之後去挖礦了。
而這條路,定然也將是一條血與火之路。
大秦,東域。
此刻,白虎節堂內,國師大人正拍著桌子環顧四方。
第八日,帝君開始流傳出一個有鼻子有眼的小道消息。
“諸位學子知道其中的道理嗎?”
巨大的空間裂縫處,一尊驚天動地的魔影顯現。
可惜這段時間國師已經建立起了完善的烽火體係,演練了無數次。
十年,又十年。
帝都一酒肆之內,物議紛紛。
“大日之輪!”
一處山間道觀之內,道人盤膝而坐,無數肉眼不可見的光點彙入到他的體內。
“唉,得罪了國師大人,不挫骨揚灰都算人家心慈手軟了!”
主題便是《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進來之人赫然便是錦衣衛。
一時間王宮內的中年帝皇麵色鐵青,連摔了好幾個夜光杯。
他懾世純陽在修行界也是小有名氣,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世人皆知。
道人一歎,就在此刻,驀然間日月帝國各處開始浮現出星星點點的精神光焰。
當日下午,國師親傳,《兩個頭顱同時落地》這篇曠世雄文震撼了整座帝都,一大批寒門學子被國師簡拔而出,入長壽宮麵聖之後被國師充塞到了各部衙門。
“國師….朕可以信你嗎?”中年帝王麵無表情的說道,一切情緒皆是隱沒在那旒紞之後。
伴隨著國師大人之問傳遍天下,各大修行宗門震怖,再不敢輕動。
人道代天道,劫火淬純陽。
一點精神光焰宛如一滴水,完全無法彌合道人這龐大精氣神晉升所需消耗,更何況此時他功體重創,可是這些精神光焰,太多了。
他們是如此的弱小,也是如此的明亮。
“這一批不行,就換一批。”
其中便夾雜了許多造反的小知識。
….
三年後。
一名中年帝皇正抱著七八歲的孫子朝太子麵授機宜。
“禦兒,你知道三年前國師大人最後與朕密談之時說的是什麼嗎?”
“不是.是國師你越來越強了,但是你逆天而行,定定然會形神俱滅!”一名白衣女修捂著胸口頹然倒下。
“現在,貧道話說完,誰讚成?誰反對?”
此刻的他肉身像融化的雪糕一般,一滴一滴的掉落。
“國師大人真狠啊,今天你不給國師大人敬酒,明天國師大人拿你下酒。”
心灰意冷守著家裡幾十萬畝地過日子的前內閣首輔嚴閣老在國香樓喝酒時,門猛然被人踹開。
天黑了嗎?
….
….
第二日,太陽升起之時,國師大宴群臣,有人不至,國師暗自銘記於心。
國師大人有反他真的造,他還真的教。
“逆天而行,萬劫加身之下,貧道能否借助天劫地劫人劫淬煉我純陽勁力,使其升華到一種不可思議之境。”
“大家且看,昨天有兩位大修行者出關前來辱罵貧道,說本國師逆天意而行,倒行逆施,後麵他們頭忽然掉了。”
“懾世純陽,老子倒是要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一名高大百丈的巨大魔族一爪洞穿白發國師胸膛。
他身高千丈,渾身繚繞著詭異的紫火,強大得令人心顫。
骨碌骨碌。
眾友人連連稱是,繼續舉杯宴飲。
嘭!
一名朱袍官員越眾而出,正要慷慨陳詞之時,伴隨著一聲悶響,他的頭顱驀然如同爛西瓜一般當場爆炸。
有著三月前《兩個頭顱同時落地》雄文珠玉在前,今日的帝都分外熱鬨。
“諸位賢達附耳過來,吾等定要仔細籌謀一番,讓國師大人的政令出不了帝都,好讓他曉得,這治國之道和修行之道可不是概而論之,哈哈!”
他的功體快要崩潰了。
國師在位之時,他們的生活水平得到了極大的提高。
驀然間道人伸出大手,抓向虛空某處,一顆仍在跳動的心臟驟然出現在他的手掌當中。
“這….這是….”
此刻,無數人無不在呼喚著國師的大名,懾世純陽。
蟬噪林愈靜,鳥鳴山更幽。
長街之上,萬人空巷,道人領著眾國子監學子,當著眾人的麵,將兩個頭顱往長安街同時一滾。
又是十年過去。
“而貧道與他們不同。”說到這兒道人搖搖頭,身上驀然浮現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貧道其實早就想試試,人是否可以勝天,如今恰逢其會,何其幸甚!”
一滴水固然無足輕重,可無數滴水,便是海洋!
如同春風化雨,道人功體內驀然注入一股驚人活力。
第五日,吏部尚書霍大人因為給國師大人敬酒之時因為酒杯簷口超過了國師大人,被國師大人把半月板給卸了,坐上了輪椅。
偌大的金殿人去樓空,僅餘地麵的兩灘血跡,證明著此地曾經發生過一番溫和的爭吵。
一個黃衣官員捧著一卷情報奪路狂奔,來到景王宮殿。
“報,太子殿下,東域乾幽城驀然赤地千裡,恐有大禍發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