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張虎一聽到易塵的話語臉上有些發懵,有些搞不懂這留影玉上的事如何和熊牽扯到了一起。
打破頭他也想不到熊子和易道長之間的羈絆。
對於易塵而言,熊已經不單純是熊了,這踏馬叫祥瑞。
尤其是這頭熊還是他當年得到《龍虎抱丹大真氣》後突破地所在的那頭熊子。
雖然不理解,但是張虎一顯然明白一個道理。
彆人沒有特地向你解釋的時候,那麼不該問的就閉嘴,要不然彆人難做,你得到的也隻能是一個費心編出來騙騙你的答案。
打了個哈哈後張虎一當即輕聲朝著易塵解釋起來。
在他的一番解釋之下易塵總算是知道了畫麵中的這兩位人物是誰。
原來留影玉中那花樣頻出,極具反差的浪蕩女修竟然是張龍一的妻子,而那男修赫然便是白天率先安慰張龍一的那名英俊男修。
此人與張龍一的道侶竟然還是同脈師兄師妹的關係。
都說青梅不敵天降,此刻易塵大腦也有點宕機,一時間分不清這事到底是青梅贏了還是天降張龍一贏了。
“易道長,此事你怎麼看?”張虎一滿麵肅然。
“身材不錯,臉蛋一般,但是那股反差彌補了臉蛋一般的缺點,技巧,聲音都很不錯,不差。”
月光下,道人笑嗬嗬的將留影玉收到了自己的儲物戒指之內。
張虎一:“.…”老子說的是這個嗎?
見易塵油鹽不進,無奈之下張虎一隻得和盤托出。
他當即一躬到底:
“不敢瞞易道長,吾雖然不知道道長與張龍一有什麼過節,但是以道長的心性人品,定然不會無端與人為難,我那位龍一師兄定然暗中做了見不得人之事。”
“道長與張龍一師兄有嫌隙,吾與張龍一亦然,現在張龍一一脈與魔境接引回歸的龍虎山修士,走得太近了。”
“這已經違背了吾等諸脈多年來的默契。”說到這兒,張虎一雙眸閃過一抹厲色。
“聽你的意思,張龍一一脈現在在龍虎山諸脈鬥爭當中處於下風,所以他們直接和急需盟友的魔境龍虎山一脈虛鸞假鳳,想要以此為籌碼獲得與實力不匹配的利益?”
“說白了,這不就是你們內鬥嘛。”見到張虎一執禮甚恭,該慫就慫,易塵滿意的點點頭。
虎一道友果真是人中龍鳳,悟性驚人,一點就透。
雖然易塵與張龍一有仇是不假,但是想要讓他義成子打擊張龍一,就得拿出你們的態度來,彆搞得一副又想他出麵打擊張龍一一脈,又一邊賣他人情的樣子。
立場拿捏好了,此事才有得聊。
張虎一此番姿態一看便是聞弦歌而知雅意,當機立斷之舉。
聽得易塵的話語,張虎一不禁一聲苦笑:“真是什麼都瞞不過易道長的法眼。”
“說來也是奇怪,張龍一他們那一脈不知為何,最近可謂是諸事不順,一位宿老更是直接在突破之時走火入魔,一身修為儘歸天地,他們這才行此火中取栗之舉。”
“可是現在他們做的卻是越來越過了,不得不敲打一番。”
“張龍一與他那位仙侶乃是他們聯姻的標誌,對其進行打擊乃是吾等諸脈默認之舉,不然以虎一的修為人脈,沒有諸脈大佬點頭默許,大開方便之門,吾也無法將此留影玉弄到手。”
“所以你們又想震懾一下張龍一一脈,又不想撕破臉,就想著順手推舟,讓貧道來做這個伱們人境龍虎山一脈破壞團結的惡人對吧。”
張虎一抬頭,對上的卻是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他心中震撼莫名,完全想不通以情報當中易塵的年歲,為何能有如此人情練達,玲瓏剔透。
“看來易道長乃是大能轉修之身的傳言沒錯了,這隱龍觀當真好運道,能將其收入門牆。”
“可惜不知易道長前世乃是道門哪一尊強大人物,宗門前輩查遍典籍,竟是絲毫瞧不出此人跟腳,功法更是自成一脈,奇之又奇,真是不知那時間長河當中埋藏有多少隱秘。”
張虎一心中一聲長歎,誠摯道:“還請易道長瞧在以往的情分上,幫虎一這一次。”
就在他腰部欲繼續往下探之時,一股莫名異力卻是驀然生發,阻止了他的舉動。
“易道長….”
“誒,虎一道兄,咱倆也算故交了,何須如此。”
“人敬我一分,我敬人一丈,那張門慶違反公序良俗,,教壞大人小孩,敗壞道門風氣,這忙,貧道得幫啊。”易塵一聲輕笑,隨即聲音陡然轉為冷厲,
“正陽城那纖纖樓應該和虎一道兄你們背後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吧,那林正義也算是貧道故交好友,昔日幫過貧道,你去把他的法器還給他,在樓內花費的財物,十倍返還,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那名叫仙兒的女修要不要也一並處理了。”
“你讓林正義自己決定,切勿節外生枝,自作主張,不過以我對那位故友的了解,此事應該便算了了。”
“好。”張虎一斬釘截鐵答應了下來。
“第二件,吾讓那張門慶身敗名裂之後,你們能不能讓此人人間蒸發,這等小事對虎一道兄背後之人應該也不算大事吧。”
張虎一聞言一愣,略一思索後再度點頭應了下來:“有點難辦,不過也可以想辦法,需要道長這邊配合一番。”
“吾等
會運作將此這對狗男女送上陷界山戰場。”
“好,我會知會林蘿道友一聲。”
此刻,易塵與張虎一相視一笑,三言兩語之間,一個巨大的黑幕已經罩向了張門慶兩人。
正所謂大盜不操戈。
以易塵今時今日的地位,想要弄一個人,早已不需自己動手,這種卡拉米信手就能給安排明白了。
若他能夠將純陽煉極真法推到不可思議地步,莫說這等小事了,哪怕他屠城滅國,殺人養屍搞深紅點,入關之後,也多的是大儒替他著《意臨》,《毒者》,《青年聞摘》,《知陰》。
當然了,男兒在世一口唾沫一個釘,易塵既然答應了白雲子要行仁義之道,但做好事,這種擬人的操作他自然是不會去做的。
他義成子行事,向來是既義且誠。
張門慶萬萬想不到自己不過是找了個隱蔽之地苟且,將一頭熊子給斬殺,竟是給自己惹上了殺身之禍。
“好了,虎一道兄,拿一百塊空白留影玉給貧道,對了,剛才那種留影玉還有沒有,貧道還要再研究批判一下。”
張虎一:“.….”
“僅有這一塊,空白留影玉倒是還有很多。”
“此事既然你們已經交給了貧道,那麼便由貧道安排,沒問題吧,虎一道兄,給我說說張龍一此人這幾年的變化和情報,還有那張門慶等人,吾要研究一番。”
“好,其實道長有所不知,吾那龍一師兄自從受到道長那次打擊之後,便心性大變,陰沉如毒蛇,對上逢迎,對下狠辣,極能隱忍,即便是我麵對他也得打起十二分小心。”
“吾懷疑,以龍一師兄的智慧,他是知道自己道侶之事,隻不過為了借魔境龍虎山同修一脈之勢,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啊?這也能忍?看來張龍一此人真是太想進步了,虎一道兄,此事你可以細說。”易塵此刻不禁好奇心大漲。
….
….
纖纖樓。
以易塵如今的體魄,哪裡還能有沐足女修能按動他那雙腳丫子,因此他隨便涮了涮腳丫子便借故離開,讓林正義一人獨處。
凡事得循序漸進,哪怕接受也需要一點時間,何況是轉變思維這種事。
水聲嘩嘩漸消,女修退去之後林正義雙眸當中忽然留下一行清淚,嘴角卻是逐漸裂開,他竟是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此刻,在他旁邊的案幾之上,正擺放著一把腰刀,那便是他被纖纖樓內高手訛詐去的隨身法器,如今一切都已經完璧歸趙,甚至還多了一大筆賠償。
他知道這一切背後的推手定然皆是易塵之故。
“易道長,多謝。”
洗腳洗腳,洗去人生路上的泥濘之後,此刻的林正義如同重獲新生,他拿起腰刀,猛的拔了出來,寒光四射!
“一刀劈開生死路。”
“兩手大開沐足門。”
“纖纖樓內悟道果。”
“今日方知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