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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是大師兄回來啦。”
“好耶,師兄回來啦,二師兄,你快出來啊。”
遠遠的見到易塵落下的身影,清風、明月也不再打鬨了,一邊高聲呼喊,一邊歡快的朝著易塵的方向跑了過來。
“喲,清風、明月,怎麼這麼久過去了,你們的個頭都沒咋見長啊。”
“純度太低了,一點都不像師兄。”
望著一左一右環抱著自己大腿的兩小隻,易塵咧著嘴打趣了一聲,隨即信手將兩小隻分彆往自己肩膀上一放。
每天和一群老登鬥智鬥勇,聽著清風、明月天真無邪的笑聲,還挺治愈。
“大師兄,你回來了。”
一道瘦高身影自遠處宮觀內快步走了出來。
和清風、明月相反,青雲子的身高倒是芝麻開花節節高,已經有了接近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氣度清儼,容貌俊朗,眼神睥睨。
望著易塵高大的身影,青雲子眼神複雜。
現在的他可不是吳下阿蒙,出去混了一圈之後已然明白了易塵如今實力的含金量。
大秦立國多年,冊封國師這可還是頭一遭。
遙想三年前的那個夜晚,惡虎幫來犯,大師兄一臉深沉的對自己說:
“萬罪歸吾身,諸天炁蕩蕩,我道日興隆。”
“未來隱龍觀還是要靠你。”
現在青雲子懷疑當初大師兄如此對他言語,隻是想激勵他….
遊曆數月,青雲子又有了一番奇遇,得到先人遺澤,如今赫然已經晉升到真人境九層,顯然也是氣運驚人。
然而他越是氣運驚人,愈發明白了大師兄天賦之恐怖。
在他還在為晉升真君而奮鬥之時,大師兄已經成就破限真君之位了。
“喲,小師弟,身高見長修為也見長啊,就是你這體魄,太細狗了,還是要多練啊。”
一巴掌拍在青雲子肩上,望著疼得齜牙咧嘴的小師弟,易塵露出滿意的笑容。
回來了,都回來了,熟悉的感覺全都回來了。
“走著,咱們先一起去給師傅上柱香。”
“師傅他老人家肯定想不到,短短三年時間,咱們隱龍觀就出息了啊。”
一行四人相視一笑,當即進入宮觀之內。
….
….
星夜。
兩道黑影自墜龍山上掠出。
“師弟,清風、明月睡著了嗎?”
“已經睡了,師兄你拉著我神神秘秘的要去乾啥?”
“師兄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彆說話,咱們飛快點,記住了,今天你不是青雲子,伱是覆海鷂子。”
“啊?”
隨著一棟彩樓緩緩映現,兩道身影頓時顯現在一處深巷之內。
青雲子還未踏入彩樓,遠遠的便聽到渺茫的歌聲傳來,歌詞清晰可聞。
——
‘戴上濃妝,好戲開場!’
‘台下人走過,不見舊顏色;台上人唱著,心碎離彆歌。’
….
每一層樓都有著不同的詞曲歌喉,交相輝映,一排排環肥燕瘦的仙子帶著麵紗穿梭其中。
——
“師兄,咱們這是….”
“我愚蠢的師弟啊,師兄這是來帶你紅塵煉心,千萬彆讓清風明月知道了,他們還小,現在還不是時候。”
“師兄今天不是給了你五百一十滴黃金精粹嗎,師兄不帶你鍛煉鍛煉,我害怕你不到兩年,就被壞女人全給騙了啊。”
“記住了,唯有入世,才能出世。”
“師兄便是如此,身在彩樓雅座,心如明月當空。”
有了林正義和自己愚蠢的弟子左千富的前車之鑒,易塵不得不擔心起青雲子來。
現在他義成子名震天下,青雲子作為他的師弟,不知道要被多少仙子覬覦,圍獵,必須要先給他打個預防針。
能身入彩樓,又能出得彩樓,方算略有小成。
為了隱龍觀的未來,易塵也是操碎了心。
同一片星空下,不同的地域。
金色帝宮內,千年帝君仍在拿著厚厚一遝資料仔細的研讀推敲著什麼,就在此刻,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名雍容女子款款走了進來,將一個三層食盒放到旁邊。
“夫君,你還在研究國師提出的計劃?”
“不錯,月姬,國師之前所言確實與朕的計劃不謀而合”
“中洲底蘊仍存,若是強行攻打,必定死傷慘重,人皆有故舊親朋,這還會激起中洲修士對吾等的敵視之心。”
“如今大劫將至,國師曾言他在出使龍虎山的途中偶遇了一名異人,強大無匹,他曾言魔界動亂將起。”
“月姬,你說朕要是在大劫將至之時,先讓中洲宗門陷入魔亂,傷而不死之時朕再出手威壓中洲,攜恩與威,能不能以最小代價讓中洲宗門臣服?”
“如此倒也不失一招妙棋。”雍容女子思索了一番之後輕笑道,“這些便是陛下與國師長談三天三夜的計劃嗎?”
“不錯,國師當真是有經天緯地之才,這等人物,他若是不能為我大秦國師,朕都有點起了
殺心了。”嬴肆放下手中資料,竟是忍不住苦笑道。
“夫人你且看看吧。”
“這便是國師提出的良策?”雍容女子好奇的拿起了嬴肆遞過來的資料,粗略研讀起來。
“這….”
“國師說朕的大秦什麼都想管,過於嚴苛,統治的成本太高,未來會出大問題的。”
“這便是國師提出來的方略,以貢獻點體係為根基,核心便是拔了鵝毛還不讓鵝叫。”
“國師將其稱作可持續性竭澤而漁….”
雍容女子拿著手中資料,越看越入神,半晌後她才倒吸一口涼氣:“易道長當真是道門中人嗎?這心肝也忒黑了。”
“夫人,國師五日後的破限大典和加冕大典便要勞煩你多費心了。”
“國師這人心重手黑,卻重情重義,與之為友比與之為敵來得合算,還好此人有著底線,不然這等人物若是一心為禍,必定是天底下最大的禍害!”秦皇嬴肆望著窗外,卻是幽幽一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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