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蘿,這三年你做得不錯,修為進步神速不說,衙門裡的事務也沒有落下。”
“王翦將軍過譽了,這世上有人少年早慧而傷,也有人大器晚成,將軍老驥伏櫪,誌在千裡,其他人彩衣不敢直言,王老將軍未來定然也能水滿則溢,勘破最後那一道瓶頸。”
美貌女修先後朝著林蘿與王翦點了點頭,如同削蔥根一般的食指輕點眉心,霎時間天地間無儘流光彙聚,光華閃爍間,流光漸漸黯淡,好似繁花入滅,剝落殆儘,練彩衣周身空域隻見黑白二色。
然而這種情況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五色彩光驀然爆發,化作霞光彩披,覆蓋在女修周身各處,一股強大圓融的氣勢也自練彩衣身上席卷而出。
一朵五色花印也驀然出現在了彩衣女子眉心食指所點之處。
“臥槽,金色傳說~”易塵見狀一時間也不由得心生震撼。
對於彩衣女子呈現出破限修士的氣勢,他倒是一點不奇怪,他義成子不是針對誰,單純隻是破限一次這種程度的話,反正你再能打,肯定也沒有他懾世純陽能打。
他震撼的是彩衣女子全力催運玄功之時那宛如抖音美顏十級拉滿的強大特效。
該死,他義成子怎麼沒有這等提升顏值的秘法!
純陽聖印開天光固然強大無匹,但是那宛如陽光下的油膜一般的光汙染簡直藝術成分為零。
“金、木、水、火、土,五炁五行圓滿,如今道友五行輪轉,生生不息,底蘊之深簡直讓老朽汗顏。”
白首老將見到練彩衣這般姿態,也不禁眼眸當中流露出一抹豔羨之色。
這一次練彩衣卻是沒有回複老將的讚歎,而是將視線投到大手之上一直把玩著三顆奇異金色鐵膽的魁梧道人身上。
兩道好奇的視線交彙。
“國師破限大典彩衣卻是沒有參加,真是抱歉,待彩衣回歸之時定然補上那一份薄禮~”
感受著眉心五色花印處傳來的悸動,練彩衣心中一凜,能讓她功體玄奧彙聚的五色花輪示警,無須動手她便已經知道易塵絕非泛泛之輩。
“練總司補上薄禮,那改日貧道不也得補上一桌席麵,方是待客之道?”易塵咧嘴一笑,幾人言笑晏晏,絲毫沒有把下方的的蜃島放在眼裡。
兩名破限真君加上一個靠著外物,戰力勉強堪堪達到破限門檻的王翦,易塵這輩子都沒有打過這麼富裕的仗。
三人雖在閒聊,可是一身氣機皆是凝聚在手持魷魚頭法杖的老嫗身上,龐大的壓力一時間讓老嫗不禁心生絕望。
她知道天上那三人看似沒有動作,可是隻要她一動,定然便會遭到石破天驚的打擊。
“如今午時三刻已到,正是裂海禁空大陣威能最盛之時,要不咱們先將下麵蜃島之上的亂臣賊子先料理了再敘舊吧。”
白首老將率先一笑,嘴角流露出一抹猙獰殺意:“提劍跨騎揮鬼雨,白骨如山鳥驚飛,大秦王翦,拜候尤婆婆。”
“破陣子,出!”
“請祖龍金旨加身,助王某破陣!”
大手虛握,王翦身後一杆血色旗槍頓時飛到了他的手中,老將軍雖白首,氣勢依舊如虎如龍,祖龍金旨化作一道金色篆文風暴,縈繞在他的身上,旗槍朝天一舞,大陣竟是生出變化,一時間風雲色變。
見王翦率先動手,幾乎同時,練彩衣躬身一禮:“司刑衙門主官練彩衣,拜候尤婆婆。”
練彩衣,練彩衣,天驕人傑莫自欺,天下何人配彩衣,大秦最為神秘的司刑衙門主官言語之時已經悍然出手,打出道道五色流光,一時間將底下蜃島之上諸多修士祭出的法器刷落,收入囊中,看的易塵眼饞至極。
“臥槽,這….搶錢啊!”易塵心中一陣腹誹,然而此刻義成子,義成子,大秦國師義成子卻是沒有吟詩,在王翦與練彩衣動手之時易塵便化化作彩色流光,朝著建木神樹疾掠而去。
“兩位道友放手施為,建木神樹就由貧道來守護!”
易塵一聲怒吼,神魄過載暗中催運,他周身神魄頓時高度再漲。
建木,天地神物,道痕自生,與大地緊密相連,何等堅固之物,更何況建木周邊土地早已被不知何等手段固化,指甲大小的碎石也是重於千鈞。
不過這一切完全難不倒懾世純陽,隻見道人周身極元流轉,極元以道人功體為圓心,對著地麵呈環形切割之態。
雖然地麵如同神鐵一般渾然一體,但是在易塵無窮無儘的極元麵前,它還的練!
“喝!給老子起!”
極元如切如磋,如琢如磨,道人聖鎧之下,臉上青筋暴起,竟是將建木神樹以及他主乾之下的千餘米長短的圓柱形地塊全部連根拔起。
此等神力,讓知曉內情的林蘿也不由得大為震撼,她眼眸內風華流轉,忍不住感歎道:“力拔山兮氣蓋世,易道長這等神力….當真是當世第一等。”
魁梧道人扛著樹就跑,一記絲滑的甩尾,穩穩的來到林蘿身側站定。
速度之快,動作之絲滑,大大超出在場所有人預料,簡直如同在動手之前他已經在內心演練了無數次一般。
“練彩衣,神樹已經被爾等所奪,今日你們大秦真要咄咄逼人,與婆婆死鬥不成!”
此刻,五色光華內五行流轉,練彩衣正壓著老嫗尤婆婆打,她聞言不禁冷笑出聲:
“見小利而忘命,做大事又惜身,你們明燈之人除開為數不多的幾位修士之外,爾等不僅僅是身軀腐朽,便是連
腦子也腐朽了。”
“爾等在我大秦搜集人牲,真當我大秦當我司刑衙門是全是死人不成。”
“三年,三年了,本座今日就要手刃了你這個活死人,替我司刑衙門死去的調查官員,替大秦百姓報仇雪恨!”
一想到此事,練彩衣不禁怒不可遏,這蜃樓修士不僅將她司刑衙門調查修士殘忍殺害,還偽裝成情殺,縱火燒屍,這已經不是一般的狂徒了,必須要出重拳。
那個調查官員乃是她的心腹,能力超群,除開她之外並沒有人知道此人不喜女色,而是喜歡同性,而且還是被動。
說這等人物為了一名女修與人爭風吃醋,被情敵打殺,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嗬嗬,爾等以為今日能夠穩殺了婆婆不成?吾還有後手!”
“出來吧!我的寶貝!”
鶴發童顏的老嫗魷魚法杖高舉,驀然間眼神當中閃過一抹計謀得逞之色。
“爾等太貪了,以為婆婆瞧不出你們在拖延時間,等待裂海禁空大陣威能發揮到極致嗎?”
“爾等想不費一兵一卒便全殲我蜃島數以千年的經營,你們吞得下嗎?”
老嫗放聲狂笑之間隻見遠方一個龐然大物蹈海斬浪而來,赫然是一條形似魷魚的奇異怪物。
它無數條觸手拍擊著海麵,眼神當真閃動著一抹急切,單純其露出海麵的頭顱便有數十米之高,東南西北四周更是橫生出一道巨大口器。
在其頭顱之上,一道金色圓環赫然映現,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怒吼聲中怪物周身更是彌漫出厚重的一層紫晶鎧甲,一股比王翦更盛的強大氣勢席卷四方。
“爾等沒有想到吧,無儘歲月,婆婆精研馭獸之法,卻是在深海偶然發現了這被紫色令牌寄生的奇異海獸。”
“以二敵三,爾等能敗婆婆,可是想殺了婆婆,你們還沒有那個本事!”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分兩頭。
“易道長果真體魄無雙!”